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精选作文五篇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处女作,其内容是通过对古希腊悲剧艺术的起源、本质、发展、没落的研究,解释出他对艺术、文化、历史、社会、人行、道德等许多方面的基本观点。下面由小编来给大家分享悲剧的诞生读后感,欢迎大家参阅。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1
在结识罗白黛前,克莱德就早已迷上了漂亮而高贵的珊杜拉小姐。如果,他所最终追求的是与珊杜拉的爱情,就绝不会再去和罗白黛扯上爱情关系。如果不能忍耐一时的寂寞,怎配去爱?!如果不能守住基本的专一,怎能去爱?!如果不能抛开无畏的背景,怎可称爱?!
克莱德对荷丹丝的所谓的爱是年少轻狂的一场游戏;对罗白黛的假意的爱是因寂寞而映射出的荒谬幻象;对珊杜拉看似不顾一切的爱也只不过是为自己铺路而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克莱德太过过火的现实,使他将自己一步步推上残酷的电椅。
爱情如圣洁的水晶,容不得一丁点瑕疵。而克莱德对荷丹丝的爱情似易碎的玻璃,经不起一丝打击;对罗白黛的爱情,如满是伤痕的破旧水罐,装不得一毫信任;对珊杜拉的爱情,则像是被地位这胶水粘紧了的水晶,没有丝毫的真诚所言。
生命就这么短短几十年,爱情本该是多么的轰轰烈烈。
爱是投入生命全部力量的一种人人皆有的伟大事业,玩弄爱情便是在玩弄一生中最最灿烂的部分。
把握短暂人生的这一永恒烟火,让它一直发出最耀眼的火光。人性的光辉是维持它的动力!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2
有时候觉得自己实在太笨了,读了一本书,只是差不多懂了,但对生活有什么“指导意义”,就完全不知道,马克思一定会认为这是脱离实际的吧,对我来说活学活用真是很难很难……
很佩服能把知识尤其是哲学贯彻于人生的人,毕竟大多人只是靠着工具理性和直觉在生活。贯彻知识与哲学于生存,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还有对精神的深知和信任。年轻少不更事的人来说,还有可能吧…可能只是简单却自以为是的哲学,等步入现实后(或…个性原则崩溃…)呢?等哲学真正显露出它的复杂和玄妙呢?我们就像20世纪那群迷惘的人那样,选择“我信,因为荒谬”了吗?
17世纪的人生如梦,18世纪的理性光辉,19世纪的浪漫主义,20世纪就步入荒诞了吗?21世纪呢?哲学越来越不愿意让我们轻盈地快乐起来了。
回来写读书笔记,前两章还是相当地浅显易懂。
第一章.介绍了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精神,就是梦神和酒神精神,两者由希腊意志(“意志”估计是从叔本华那儿借用的),结合成为阿提刻悲剧艺术。
梦境在造型艺术(包括史诗)上起作用,它直接呈现现象的乐趣。梦境由“生存的底层”转化而来,其固存于人的性质就由于此,也因此,其愉悦必然性在于画景的反映。但是即使在幻景达到极致,也可以感受其若明若灭,正如最明澈之人会觉得生活若明若灭(估计因为醉境在召唤吧)。
梦境于阿波罗的掌管下,是完满的,但是它存在界限,即个性原则(叔本华所谓“幻maja”):苦海中人所寄身的一叶慈舟,在苦难中赖此独处的静观而活。个性原则与静观是梦境的最高境界,是至美至乐的,也是梦不可逾越的边界。
个性原则崩溃时(毕竟它不是真相,是幻),人在惶恐之外却产生心灵深处的狂喜,这就是酒神性的显露,随个性原则的摧毁和狂喜醉态产生,“万物与我为一”。嗯,醉境状态的描写十分宏大淋漓,实在缩写不出来了。
第二章.梦境与醉境是原始的无人力斧凿的创造力,悲剧艺术家被视为在醉境中受到梦境感召,则“为一”的过程呈现为象征性的梦景图画。
尼采(以后就简称尼了)相信从希腊人自然主义的艺术倾向可以看出他们比任何一个民族更受梦神的影响,阿波罗的约束使希腊的酒神祭不同于其他民族的淫欲节会,性灵的放浪形骸在梦神艺术下赋予了艺术性。酒神祭音乐这种醉境艺术使象征艺术达到极致,于是“幻”开始破裂,个性原则融入普遍存在,个体必须为感受到的新的存在——无垠的本质寻求新的象征(例如音乐),于是人进入忘我境界,才能达到如此的象征能力。
三.就是这一章让我后悔西美考试第一题答成那样――!原来希腊哲学的自然主义倾向很来之不易。
首先的问题是:奥林匹斯众神作为希腊文化的光辉画卷,却远非庄严神圣(主要是因为那些风流韵事……),那么这种无顾善恶的恣情快乐从何而来?而且古希腊的民间智慧表现为西列诺斯的可怕警句,是惧生的。
正因为在希腊人看来,生存可怖可惧,于是为了生存,只能依靠假象的救济,即奥林匹斯神境。因此,阿波罗可看作整个神界之父。
最后是“素朴”的概念,即自然主义倾向(但不完全同于醉境下的物我合一),艺术家与诗人之所以敢于拥抱可怖的自然,是因为梦神的幻象生成美之意境。奥林匹斯神界就是人世的美化(马克思不也认为“神”这种意识是对物质的反映么,不过尼ms认为希腊人是故意的)。荷马的史诗,即是梦神幻想的绝对胜利,是宏大神界幻想的高峰。
四.人所经验的实在与一般的世界的存在,都是“真正的存在和太一”相对应的快乐假象,也是对它的救济。因此梦可以看作假象的假象,甚至是原始假象快感之高度满足(其救济的功能很强大)。拉斐尔的《耶稣变容》即描绘了这二次的形变:痛苦的人们是对永劫、苦难的第一次反映,在此基础上升起了新的假象,其美妙足以成为一种救济。
太一的假象,假象的假象,解释了奥林匹斯神界与西列诺斯警句的共存。由于梦景掩盖了痛苦,太一得以实现;相对地梦神认为痛苦的世界是必要的,让他有理由存在。
个性原则是梦神文化的重要标志,衍生为适度原则(马哲…),这在第九章写得详细一些,包括不同世界的界线,人的界限。
酒神祭唤醒了希腊人心中的酒神因素,呼唤着过度与化一,但它也揭露出一切美梦惨淡的根基,然后,梦神与酒神的对抗就开始了,之后的时期根据他们的力量作用可以划分为(我估计)荷马时期,抒情诗产生时期,最后是多里斯时期,虽则它是梦神文化主导,但悲剧是在这个时期诞生的:埃斯库罗斯,索福克乐斯,最后是悲剧被苏格拉底灭杀时期的欧里庇德斯。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3
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模仿方式是借人物的行动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
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已经提及了悲剧与酒神的概念,而在尼采这里,已将这一概念深化,尼采认为艺术的两种形式便是日神和酒神。日神精神告诉人们:就算人生是一场梦,也要有滋有味的做下去;而酒神精神则告诉人们:即便人生是幕悲剧,也要有声有色地演好这幕悲剧,不要失去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这不仅体现了尼采的文艺观,也体现了他的对于人生,对于生命的思考。
“一个如此解放的精神,怀着喜悦和依赖的宿命论立于天地之间,这样的信念是一切可能的信念中最高的,我称之为酒神精神。
甚至在生命中最艰难的问题上肯定生命,在生命最高类型的牺牲中为自身的不可穷尽而欢欣鼓舞。”从这段精辟的话语中我们确实体会到了,关于文艺与生命的哲学。
《悲剧的诞生》是一部伟大的著作,体现了尼采的文艺观,美学观,生命哲学观等等,以下就这部著作谈谈自己的看法。
尼采(1884-1900),德国著名的哲学家,诗人,他的主要思想包括以下几个方面:日神与酒神;艺术的形而上学;悲剧的世界观;审美的人生;醉与强意志力;艺术生心理学;美与美感;瓦格纳与现代文化;音乐与诗;艺术家及其创作等。
当然我们对于他的思想还是很难理解的,就关于悲剧而言,我们的印象很深刻,在第一节中,开门见山地指出了悲剧源于酒神精神与日神精神的结合,接着便阐述了日神倾向与酒神倾向的涵义。
日神阿波罗是光明之神,造型之神,它把光辉洒向万物,使万物呈现美的外观,成为个体化的光辉形象。主要体现为造型艺术,如雕刻,绘画等,以及大部分的文学,史诗,神话都是日神精神的体现。
酒神狄奥尼索斯则象征着情欲的放纵,说到酒神我们肯定会联想到“醉”,而尼采恰恰就用一个“醉”字来表达了这种迷狂,在此他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一个人若把贝多芬的《欢乐颂》化作一幅图画,并且让想象力继续凝想数百万人颤栗着倒在灰尘的情景,他差不多就体会到了酒神状态”,这样的状态让人无限的向往,而酒神精神就表现为悲剧,而在德国浪漫主义诗人看来,悲剧作为最高的文学艺术形式,它的灵魂不在于故事情节,而在于表现了诗人的灵魂,在于抒情。尼采则发扬了这种说法,认为,悲剧和抒情诗的内容都体现了酒神精神。
第一节就提出了这两个概念,即“梦”与“醉”,直接说明了这两种艺术表现形式。
第二节到第五节主要讲了以希腊悲剧为代表的艺术,借日神与酒神两种艺术力量形成的过程,处于酒神状态和神秘自弃中的艺术家“通过日神梦的影响,在一幅隐喻式的梦中图景里”进行创作。
在这个部分中,尼采举了希腊人的例子,亚里士多德说的“模仿自然”,也就是能够正确评价希腊艺术家同其原型之间的关系;而尼采又把“做梦的希腊人看做许多荷马,又把荷马看做一个做梦的希腊人”则是借荷马来阐述日神的象征。
而酒神精神,则说明了酒神最原始的形貌,即酒神节,在这里提出了萨提儿,希腊神话中的森林之神,代表原始人的自然冲动,酒神节的核心就是一种癫狂的性放纵,到后来慢慢发展成为一种放纵,迷狂的情绪。
在这个部分中,我们了解到许多希腊的悲剧,如普罗米修斯因为他对人类的提坦式的爱,必定遭到兀鹰的撕啄;俄狄浦斯因为他的聪明,解开了斯芬克斯之谜,必定陷进罪恶的乱伦。。。
而悲剧起源的关键,即是音乐。在第七节中提出了“歌队”这个概念,一个伟大的转折开始了——悲剧的诞生。“悲剧从歌队中产生”。
第八节仍然在强调歌队的作用,并阐明了歌队在整个审美活动中的地位和运作,一方面作为“被酒神激发的兴奋之中的全体大众的代表”,另一方面又是“自然的最高代表,即酒神表达”第九节借索福克勒斯笔下的俄狄浦斯与普罗米修斯来讨论悲剧冲突时源于酒神精神对日神精神的突破和反抗。俄狄浦斯的神话告诉我们“智慧,特别是酒神的智慧,乃是反自然的恶德,谁用知识把自然推向毁灭的深渊,他必身受自然地解体。智慧之锋芒反过来刺伤智者;智慧是一种危害自然地罪行”。而普罗米修斯启示我们:“一方面是勇敢地‘个人’的无量痛苦,另一方面是神的困境,对于诸神末日的预感,这两个痛苦世界的力量促使和解,达到形而上的统一”。第十节则对前面的理论有个概括性的总结,指出古希腊文学由低级酒神式的表达,再到古典时期高级酒神精神的重生经历。十一,十二节描述了欧力彼得斯悲剧与前面悲剧的不同,欧力彼得斯把观众带上了舞台,紧接着的下一节则集中对苏格拉底主义进行解析,后面就开始了对苏格拉底进行批判。
到了第十六节总结前面,“悲剧必定随着音乐精神的消失而灭亡,正如它只能从音乐精神中诞生一样”,音乐首先引起对酒神普遍性的譬喻性直观,然后又使譬喻性形象显示出最深长的意味。接着论述了德意志文艺复兴的道路,随之而来的就是德国神话的再生。引出了一个名词,即“悲剧文化”这种文化最重的标志是“智慧取代科学成为最高目的,它不受科学的引诱干扰,以坚定地目光凝视世界的完整图景,以亲切的爱意努力把世界的永恒痛苦当做自己的痛苦来把握”。
虽然对于《悲剧的诞生》还有许多地方不太理解,但是最深刻的还是关于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在尼采的观点中,很明显更倾向与酒神精神,在这本书说讲述了悲剧是怎样诞生的, 悲剧表现为怎样的一种形式,而在中国的悲剧则不是像西方悲剧那样。
虽然在许多少数民族还是用像荷马史诗那样宏大的史诗,但总体的汉族文学则是很缺乏史诗和神话的,所以中西方的悲剧也不尽相同。
提到悲剧,提到酒神精神,我们很容易想到一个词,那就是“崇高”,西方历来认为悲剧是一种“崇高的艺术”,尼采的悲剧世界观认为“从悲剧中看到犹豫个人的毁灭而解除了一切痛苦,并且消除了痛苦的根源,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获得狂喜,又觉察到个体的毁灭并不影响生命现象的不可遏止和层出不穷,顿然生出由衷的快感”,在西方的悲剧中的确让人有这样的一种感觉,拿哈姆雷特来讲,“酒神状态的迷狂,它对人生日常界限和规则的破坏,期间,包括一种恍惚的成分,个人过去所经历的一切都淹没在其中了。这样一条忘川隔开了日常的现实和酒神的现实。可是一旦日常的现实重新进入意识,就会令人生厌;一种弃志禁欲的心情便会油然而生,从这个意义上讲,酒神的人和哈姆雷特很像”。在西方的悲剧中就表现为一种个人的毁灭,他们或是王公贵族,或是神话中人,或是英雄,在他们毁灭的同时,也就表现为一种崇高。
而中国的悲剧则不同,它表现为一种哀怨委婉的审美风格,中国的悲剧很少又让人产生“崇高”之意,大多数给人的感觉是怜悯,凄惨,伤感,等等。。。就那关汉卿《窦娥冤》来说,写的相当的凄惨,窦娥的悲剧不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剧,尽管她毁灭了,她对于人生,对于逆境的反抗让我们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然而我们对于她只是带有怜悯,同情,而对于哈姆雷特,相信很多人都没有同情过哈姆雷特,普罗米修斯,也没有同情过吧,更多的则是崇敬,崇高。
中西方悲剧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异呢,在《悲剧的诞生》中,我们可以看到西方悲剧是怎样诞生的,无疑因为音乐,因为歌队,为什么会西方的悲剧体现为一种酒神的迷狂呢,这在尼采《悲剧的诞生》中也有说明,就是以荷马的例子来阐述了这样的观点,西方悲剧继承了荷马史诗英雄主义和悲剧风格,酒神祭祀“悲剧的合唱”,想想这些意象,都让人有崇高之感,而不是哀怨委婉的感觉,西方悲剧被称为“崇高的艺术”。
而中国的悲剧也是用一定的历史文化原因的,中国没有象荷马那样的史诗,中国有的是什么呢,中国有诗经,楚辞,中国的抒情诗也是具有悲剧性质的,不过它重在抒发个人的情感,委婉而凄凉,这些又是优美的审美范畴,因此与“崇高”有很大的差异。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4
尼采的《悲剧的诞生》不急不慢地看完两遍,有人说看尼采的著作有强烈的快感,这本书尤其如此。因为激情的挣扎而充满热血,有非常鲜明的青春印记,观点尖锐独到,不,是惊世骇俗,当然还有意气风发和作为尼采第一本著作的生涩。但这也是他思想的开始,以后的论断都源于这部著作,或改变,或变形,或扩大,或深化……
在尼采的世界观里,世界的真理是无常和残酷的,任谁见了都了无生趣。但是,不同于叔本华停留于悲观主义,尼采以满腔的勇气要超越悲观主义,寻找生的意义。他把眼光放在了所有民族的典范——古希腊文化,攫取了日神与酒神两种艺术形态,并把酒神奉为最高的神祗。在他看来日神和酒神两种冲动都源于世界的真理,但是日神是希腊人用来掩盖残忍现实的美好形象,因为靠着日神的幻影保护,才免于直视血琳琳的真相,才能引诱人有活着的强烈欲望。但酒神却直接映出赤裸裸的事实。在酒神精神里的人,个体化原理崩溃,无生存意志,处于无意识的极大痛苦及无比快乐中。
而悲剧的诞生就在日神与酒神的碰撞中,日神的月桂碰了醉酒者,让他的无意识感受得于形象化、概念化,而他才得于看见。所以,希腊悲剧开始只是歌队,酒神的信徒们沉溺在酒神精神里,主角酒神只是被假设在场。后来酒神才被具体化为形象出现在舞台,而歌队则改为用于隔绝外部世界的屏障,但仍保留酒神信徒的性质。只是后来,酒神精神被驱逐后,歌队就退化为无关紧要的陪衬。
尼采惊世骇俗的言论在于悲剧的破灭解释,日神与酒神的观点只能算是独特视角。本来日神与酒神精神都直接来源于大自然的感受,无关个人知识和经验,是大自然的回响。但是当科学观历史观追究因果关系和证据的时候,神话就破灭了。酒神赖以生存的乐土也就被毁了。
酒神精神被苏格拉底的“理解然后美”,被世人无穷的求知欲和贪念逼到了黑暗的深渊。反抗酒神的结果也断送了日神艺术,之后所追求的艺术都是无生命的仿造品。这完全是反理性,反科学,反学术的极端态度。此话一讲,思想界学术界的极端愤怒使它对尼采这部得意之作保持沉默3个月之久,才爆发了浩荡的声讨。
尼采看到悲剧文化的毁灭留下了巨大的空白,但他当时有完全的信心预告此精神将在德国高贵性格中再生。而被寄予希望者是当时与他有热烈友情的音乐家瓦格纳,他的音乐体现了世界的声音,召唤神话,唤醒沉睡的悲剧文化,到达歌德、席勒等都未达到的地方,接过古希腊人的文化旗帜。
他认为从日神、酒神、苏格拉底延伸出三种人:一种人被苏格拉底式的求知欲束缚住,妄想知识可以治愈生存的永恒创伤;另一种人被眼前飘展的诱人艺术美之幻幕包围住;第三种人求助于形而上的慰藉,相信永恒生命在现象的漩涡下川流不息,他们借此对意志随时准备好更普遍甚至更有力的幻影保持沉默。当然他说这三个等级属于天赋较高的人,他们怀着深深的厌恶感觉到生存的重负,于是挑选一种兴奋剂来使自己忘掉这厌恶。
尼采说《悲剧的诞生》是“一部年青人勇气和年青人的忧伤的青年之作,即使似乎折服于一个权威并表现出真诚敬意的地方,也仍然毫不盲从,傲然独立。”他是一个可爱的叛逆者,这权威可以说是瓦格纳,也适合叔本华。崇拜偶像却个性倔强地保持自己的独特性,真心崇拜,真心迷恋,可也是真心叛逆。后来尼采与瓦格纳友情破裂,与写《悲剧的诞生》迷恋心境不同的是,后来他频频抨击瓦格纳,不但不把最高艺术形态悲剧文化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称他为浪漫主义的虚弱者,而且认为错识瓦格纳是本书最大的错误。当然他与叔本华也决裂了,还有他大学时代不惜转学追随的导师李契尔因为对此书与社会一同沉默,让他难于接受,反应亦异常激烈,发出了一封语气傲慢的信。
如果说,古希腊人永远是孩子,尼采也是个孩子~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第一部产生重大影响力的哲学著作,该书涉及的是哲学中的重要分支——美学。在这一领域,学术界一向重视黑格尔、帕克以及后来的本雅明、阿多诺等人的研究成果,尼采的这一著作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然而,《悲剧的诞生》一书却一直为艺术家和诗人们推崇。仅以我们中国为例,鲁迅、周国平、郭沫若以及现在的“新裤子”、“超载”等摇滚乐队都曾对这一著作产生过浓厚的兴趣。撰写《悲剧的诞生》时,尼采还是一个意气风发、初露头角的青年学者,然而仔细阅读这本书,你会发现他不仅阐述了西方艺术的源头,而且也为他自己的悲剧命运写好了注脚。也许这本书的问世本身就意味着尼采悲剧命运的开始。
尼采在书中把西方艺术的源头归结为日神情结和酒神情结,而尼采尤为推崇后者。酒神情结即迪奥尼索斯情结,此后一直为众多学者和艺术家关注,比如王小波就曾以迪奥尼索斯情结为题写过多篇杂文。在中国文化中,酒神情结也在诗人、隐者和失意者中十分流行。中国历史上最奇特的年代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那是一个国家分崩离析、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是一个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极度尖锐的年代,那同时也是一个民族大融合、文化交流日益密切的年代。在那个时代,产生过一批令后来人神往无比的隐士。他们或不问世事、一心耕读,或放浪江湖、蔑视权贵,或庙堂为官、勤心修身。不管是“隐于野”的小隐,还是“隐于市”的中隐,抑或是“隐于朝”的大隐,他们都有着强烈的迪奥尼索斯情结。例如著名田园诗人陶渊明(先隐于朝而后隐于野)就是一个喜诗好酒、寄情山水的隐士,迪奥尼索斯情结在他身上展现无余;更不用说让无数文人向往的大隐组合“竹林七贤”了。在鲁迅先生的文章里,魏晋士人,自然可以以竹林七贤为代表,与药和酒是分不开的。竹林七贤中著名的刘伶(天地为屋,房屋为衣,赤裸终日)、阮籍(猖狂一生,难效长途之哭)以及他们的精神领袖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非汤武而薄周孔)都是终日与酒相伴的狂士。由此可见,酒神情结和日神情结的交织在中国文化中同样可以找到映射,然而耐人寻味的是,在西方,酒神情结在哲学家、音乐家、画家和诗人中都存在,而在中国,似乎主要是诗人钟情于酒(自然是以酒为命),而像著名画家吴道子、音乐家李龟年、哲学家朱熹,我们并没有听说过他们好酒的记载,这也许与中国儒家思想的深入影响有着很大关系。可见,中西艺术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用“殊而不同”而又“殊途同归”来概括吧!
尼采在书中对西方艺术的这一源头作了深入的阐述,并运用这一论断对西方历史以及现实中种种艺术现象作了较为深入的分析。尼采和著名音乐家瓦格纳是好朋友,而在书中他对瓦格纳的音乐作了毫不留情的批判;尼采分章节对希腊、罗马的各方面的艺术文化进行剖析,提出了自己独到的看法。尽管与黑格尔、帕克相比,尼采在美学上没有建立起自己的理论体系,他的论断和阐述多有随意性和主观性明显的缺陷,他的文字逻辑性和严密性也有待推敲(这方面的缺陷与传播学大师麦克卢汉的经典著作《理解媒介:人体的延伸》有相似之处),但是他对西方艺术的分析,他在书中所体现出来的悲剧人生观,仍然深深影响了几代艺术家和文人。该书中许多看似随意、漫不经心的论断成为后来许多文人的座右铭或者信奉的箴言。
读尼采的书,营养价值是毫无疑问的,不品尝尼采的思想盛宴,其实是一种人生经历的遗憾和缺失,这是不言而喻的。只是译著版本很多,这篇文章,我重点对比和分辨一下,如何慎重挑选自己感兴趣的风格和口味。
这本书是尼采的早期著作,书中大量使用论据、隐喻、华丽辞章以及气势恢宏的诗句,向哲学界展示出,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才华横溢的哲学家。尼采不把自己的文本局限在正统的理性中。他像诗人席勒一般,在语言的铁笼中突破自己,释放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尼采,真正的语言风格就是如此,狂妄不羁,才高八斗。他这个人的书面语言风格本来就十分晦涩,甚至经常使用诗一般的语言,这是尼采的个人语言风格,不是译者的风格。尼采喜欢使用大定语,大状语的长句和排比句,让很多国人都对译者非常不满意。但是我认为这种排比句更能显示尼采早期的汹涌澎湃的浪漫主义风格和非凡的力量。杨恒达的直译更能体现尼采的精神世界和思想转折,如果放到大背景反观尼采的话,杨恒达的这个译本还是不错的选择。周国平把尼采的大长句的语言切碎了,得到了大多数国人的称赞和认可。的确可以帮助大多数人突破语言壁垒,更容易理解尼采,走近尼采。第二点,日耳曼民族的整体思维就是这样,他们的语言习惯和语法规则就是这样的。杨恒达追求直译,对于无法打破语言壁垒和习惯壁垒的读者而言,欣赏杨恒达直译的作品会很痛苦,如果能突破这些,感受尼采语言的气势和力量的话,杨恒达的直译无疑比周国平的意译更加吸引人,更加充满了力量。但是如果选择看尼采的书只是想了解他的观点,还是选择周国平这种顺口,清晰一些的版本吧。译者是直译,意译,各显其能。读者就各取所需吧,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看自己个人的口味。
值得赞美的不仅仅是周国平的语言比较中式化,很容易读懂。更重要的是,他是哲学大家,思想,论调,口气和哲学风格,大家都已经很熟知了。本书大体上翻译的不错,很爽口,不过很多都是周国平挑选的节译,不是尼采原著《悲剧的诞生》的全本。
1尼采的狂热发烧友,
2有德语背景的人,
3职业翻译,
4追求全本的完美主义者,
5渴望感受尼采汹涌澎湃的浪漫主义风格和力量,追求美的读者
以上5种人请慎选。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5
人类的活动(不论体力或智力的)创造了艺术,艺术来源生活,而那些不朽而光辉,得以长存至今艺术形象,是人类活动在无边的历史长河的淘洗下,脱颖而出的精华。在同一时期,不同地方的人类文明以自己的社会形态、文化风格为原型,创造出了众多特点鲜明的艺术形象。在这些形象当中,堪称经典,为我们所熟知的两位,即本文将要讨论的夸父和普罗米修斯。在讨论他们之前,我必须不厌其烦地补充一点历史背景知识,这样将有助于文章的铺展和读者的理解。所以请耐心地读下去,肯定会有所受益。
如果我们假定,这两位曾经以人的形式,在大地上行走的话,那么他们大致生活在同一个历史阶段——公元前第三个千年至第一个千年之间。这个时期是人类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过渡阶段,即由新石器时代向古代文明时期过渡。
在这个伟大的变革时期,因为灌溉农业、金属冶炼,和牛耕农用动力的产生和推广,古代文明首先在中东破土而出,然后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向各地传播。在这一时期,中东出现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东边,黄河流域出现了中华文明的雏形,印度河流域出现了古印度文明;在西边,埃及文明诞生于尼罗河流域,地中海的波涛和美丽的克里特岛是孕育米若斯文明的摇篮。紧接着,在亚欧大陆的古代文明之后的,是中美洲的古老文明。这是一段古代文明焕发活力,欣欣向荣的时期,也是一部反映人类挑战自我,突破自然限制的伟大诗篇。从新旧石器时代的蛮荒中苏醒过来的人类,仿佛是受到文明之火的启示,他们睁开双眼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向强大无边的自然发起挑战。现在看来,人类无疑是赢得了这场战争,他们成功地开辟了一片自然奇迹之外的广阔天地。但是,当时的人类决不会有这样的自信,在他们辛劳而短暂的生命中,一定充满着“人生苦短”的慨叹。在古代文明的发源地美索不达米亚,频繁而又无规律可循的可怕山洪,与反复无常的气候变化,时时刻刻摧残着那里脆弱的农业生产;而周边游牧民族军队反反复复的侵略、骚扰,又是破坏文明国家国计民生的一大威胁。翻阅苏美尔人的文献,我们看到他们用这样文字来抒写对人生感慨。
“只有人,寿命不久长,无论做什么,都如清风一扬。”
在可怕的自然力面前,我们的祖先是十分渺小的,但他们心中涌起的欲望又无法让他们在与自然的对抗中妥协,实际的情况是,人类已经没有退路了,在与天地进行的斗争中,他们必须放手一搏,哪怕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
古人是怎样看待他们与自然力的较量呢?
人类的神灵意识,贯穿着人类发展演变的历史。自然力量在他们眼里,化身成为无所不能的神灵,步入文明时代的人类向自然发出的挑战,实际上就是在挑战新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心中不敢逾越的权威——神灵。神界与人界分异的产生,其实是非常合理的,我们无法想象,绝大多数古人会忽视神灵的存在。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对自然力量的惧怕,人类才需要神——那是一种强有力的依靠,不论他降灾还是赐福,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
进入文明阶段的人类没有对神灵的存在产生怀疑,他们依然要仰赖对神灵的信仰才能生存,但与新旧石器时代的人类不同,那时的人类已经敢于接近神灵,去获取神灵的智慧。我们都知道巴别塔的故事,骄傲的国王集合天下能工巧匠,想要造就一座通天的高塔,结局自然是神战胜了人类,浩大的工程最终在神的干预下半途而废。这个故事体现了人类对神灵态度的转变,尽管结局是人类遭受了失败,但那种敢于接近神灵、触犯神灵的勇气,是那个时代人类文明所共有的特征,也是众多艺术形象不可或缺的精神。先民们创造的这些伟大的艺术形象,多是以挑战不可战胜的神灵为开始,以主人公受到神灵惩罚的苦难为结束,体现了充满磨难而又百折不饶的人生这一悲剧性的主题。伟大的悲剧是人类艺术史上的巅峰,悲剧背后所体现出的人性光辉,甚至超越了其在美学上所能达到的成就。
“宇宙心灵所怀蓄的矛盾,在他看来显然是由于种种不同世界的交错混乱,譬如说,神界与人界,这两者分别来说都是合理的,但是,正因为它们分庭抗礼,所以势必各因其个性而经受痛苦。当个人英勇地努力追求共性,当他试图跨过个性的界限,从而使自己变成唯一的宇宙生灵时,他定必经受那隐藏在万物本质中的原始矛盾,也就是说,他越轨了,因此受苦。”
——尼采《悲剧的诞生》
普罗米修斯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形象,他虽然是一个神,但他更像是一个在大地上行走的人类,在对待火的立场上,他和人类是一致的。这样一个为人类的利益奋斗而不惜背叛自己身份的神灵,我们不妨就把他看作人类中的一位勇士。
当人类走出蛮荒,努力地征服自然,想要在世界上拥有自己的位置时,他们就已经从内心深处与自己的神灵决裂了,客观地承认神人二界的分野,只会加速这种决裂的发展。面对生存环境的艰险,文明人不会寻求妥协,正因为这名正言顺的分界,造就了人类与神灵分庭抗礼的局面。用尼采的话来说,就是人类跨越个性的限制,去追求共性的过程,人类追求的最终目标,是使自己成为宇宙中唯一的生灵。但是这种疯狂的行为,又是对神灵权威的冒犯,越轨者必遭受苦难,他会为其所作所为付出痛苦代价。而这就是其悲剧之所在,冒犯神灵的权威会招致灾难,但为了人类共同的利益,普罗米修斯这样的英雄必须去犯。他做了,神灵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他不这样做,人类将遭受灭顶之灾。普罗米修斯的人生悲剧,就这样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世人眼前!
无独有偶,在遥遥相隔万里的东方,黄河流域养育下的中华文明也诞生了这样一位伟大的人,他就是夸父,那位手持拐棍,只身追寻太阳的巨人。
与希腊人埃斯库罗斯所写故事的背景相同,夸父生活在一个极端寒冷的年代,鹅毛大雪漫天飘洒,遮蔽了太阳火热的脸庞,给行走大地上渺小的人类带去了无边的寒冬长夜。在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巨人夸父表现出了与普罗米修斯相媲美的勇气,告别族人,他要去寻找太阳,为了让太阳回到族人身边,他必须说服这位力量强大的“神灵”。这一情节的设置,与普罗米修斯为救人类而盗取神火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两个故事稍有不同的地方,只在故事的结果。
普罗米修斯盗取了神火,也受到了惩罚,宙斯把他悬挂在峭壁之上,派巨鹰日日啄食他的肝脏。夸父的结局是死亡,他长途跋涉,历经艰辛来到了太阳面前,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诉求,然后悲壮地倒下。两位代表着人类利益去冒犯神灵的英雄,一个得到的是万年的折磨,另一个则面对生命的终结。普罗米修斯成功地获得神火,使温暖重回人间;而夸父没有带回他所渴求的太阳,他的同胞并没有获得解放。
但是结局不言自明,在逆境中生机勃勃的人拥有不可战胜的力量,巨人夸父所表现出来的超凡勇气,预示着人类将克服一切艰险,创造出光明璀璨的未来。在故事最后的部分里,夸父丢在地上的那根拐杖,化作了一片美丽的树林,树上结满了甘甜的果子。这个美丽的地方,后来成为了一代又一代行者追寻不止的所在。个人认为,夸父追日这个悲剧故事,比起埃斯库罗斯笔下的普罗米修斯,在对结局的艺术处理上要技高一筹。总之,夸父与普罗米修斯这两位人类英雄的悲剧形象,是人类在历史上试图超越自我,战胜自我,挑战极限过程的完美写照。在中国,与他们相类似的艺术形象还有填海不息的精卫,和开天辟地的盘古。他们在悲剧中诞生,在悲剧中寻找超越的动力,亦在不竭的奋斗中得到永恒的生命。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设想,应该把夸父的形象作为我们民族精神的标志,中华民族在近代的发展充满着挫折和艰辛,只有保持最大的勇气才能支持我们在逆境中前行。我呼唤当代的夸父,那坚定的巨人,能够忍受大众的奚落和嘲讽,向着那美好而渺茫的希望之林前进,哪怕等待前方的是死亡,也能顽强的前行,为了人类的幸福,挑战那不能超越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