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读后感5篇精彩文章高中生2020
在这种复杂多元的漫画氛围中,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22岁创作新手而言,创作风格的形成无疑是难以抉择的。那时的克里斯·韦尔,还是以传统的漫画连环画为主,大多发表在当地的各家报刊上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关于《这里》读后感,供大家参考。
《这里》读后感(一):
年轻的克里斯·韦尔 1989年的一天,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学生克里斯·韦尔匆匆地回到了他的出租屋内,他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的实验漫画杂志《RAW》,这是他刚从当地的一家漫画店中买来的,一进家门他就窝进了破旧的沙发之中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此时的克里斯·韦尔还只有22岁,是名正在上大二的美术系学生,此时的他刚刚迈入漫画创作的道路,雄心勃勃地想在漫画界扬名立万,而他当时也笔耕不辍,同时给当地的各家报社提供原创的报刊漫画作品。
但克里斯·韦尔似乎还并没有搞清楚自己未来的创作之路要怎么走——美国漫画在经历了上世纪30、40年代的黄金年代、50年代的抵制浪潮和60年代白银时代之后,地下漫画在70年代随着嬉皮士运动的兴起而迅速地发展起来,涌现了大量彰显独立、反叛、性解放、摇滚、政治、暴力的地下漫画作品,但到了克里斯·韦尔所处的80年代末期,地下漫画运动的声势已经基本告一段落了,美国漫画呈现出一种多元化的发展态势,传统超英漫画领域在以阿兰·摩尔、尼尔·盖曼、格兰特·莫里森等英伦创作者的影响下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而地下漫画的声势已逐渐被另类漫画所取代,而随着后者的兴起,大量面向核心读者的自出版漫画也开始逐渐涌现出来。
在这种复杂多元的漫画氛围中,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22岁创作新手而言,创作风格的形成无疑是难以抉择的。那时的克里斯·韦尔,还是以传统的漫画连环画为主,大多发表在当地的各家报刊上,而就在此前的1988年,他刊登在报纸上的科幻讽刺漫画作品《弗洛伊德·法兰:未来之民》刚刚被一家出版社结集出版,但对于这部作品他并不满意,甚至在多年以后以此为耻,自掏腰包收购了此书的大部分库存。
克里斯·韦尔早期作品与他现在的个人风格差异非常巨大
让我们回到克里斯·韦尔窝在就沙发里的那个下午,他正如痴如醉地看着最新一期的《RAW》,出于对当时深刻影响了整个漫画界的传世名作《鼠族》的倾心,这本由其创作者阿特·斯比格曼和妻子弗朗西斯·穆莉所创办的漫画杂志深深地吸引着克里斯·韦尔,他似乎想在里面找到可以启发自己创立独特创作风格的蛛丝马迹。然而在1989年的那个下午,给予他最大震撼的,却并非是来自于《RAW》上连载的主打作品《鼠族》,而是另一篇短小精悍的作品——《这里》。
阿特·斯比格曼和妻子弗朗西斯·穆莉1989年版本的《这里》1989年版本的《这里》
石破天惊的《这里》 被《这里》所震撼的并非只有克里斯·韦尔一个人,自从《这里》在1989年首次出版之后,被主流评论家运用地最多的一个评论用词就是“groundbreaking”,即“开创性的”,但从这个单词的字面上看,它所传达出来的意义远不止“开创性”这么平淡,更多的是给人一种冲破桎梏、石破天惊的开天辟地之感,就好像是孙猴子蹦出压了自己500年的五行山一样的天崩地裂。事实上,如果我们以当时的眼光来衡量的话,《这里》所造成的轰动效应,确实不亚于此,80年代末的美国漫画行业,正是群雄竞逐的局面,涌现出了无数优秀的创作人,他们不断扩宽漫画媒介的表达边界,把越来越多的内容、主题和形式整合进漫画这个大的语境之中,漫画所承载的社会思考也发展到了一个历史高点,逐渐从“小孩子的读物”挤进了成人主流世界,漫画体裁也得到了细致的市场细分,这一切都为现代漫画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石。
但在当时而言,对于漫画媒介的探索还仅仅限于内容边界的拓宽之上,而对漫画叙述手段的探索却少有人触及(但并非没有),正因为此,当《这里》出现之时,它便凭借其“前无古人”的独特叙述语言,征服了无数创作者、读者和评论家,仿佛打破了一块横旦在北美现代漫画发展之路上的一块拦路巨石,成为一座无法忽视的里程碑。 所以我们就不难理解当年轻的克里斯·韦尔在看到这篇作品之后的惊愕感受了,他后来评价这本书时写到,“《这里》拓宽了图像叙事的边界,将它的领域封疆于电光火石之间,将视觉叙述推上了一个新的层级,完全脱离了传统漫画从左至右阅读的习惯。它创立了一种有机的叙事结构,不仅向漫画媒介的过去致意,更是暗示了它的未来……
.即使不是百年一遇的好书,它至少是数十年难遇的优秀作品。”《这里》的意义在于,它跳脱了对漫画媒介内容的拓展,而是高屋建瓴地站在这种媒介的结构顶端,对其根本的图像叙述手段进行了再设计,摈弃了早已被视为“铁律”的创作沿习,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去体现自己的创作意志。
《这里》读后感(二)
1989年的那一天,在克里斯·韦尔掩卷之余,他摊倒在自己破旧的沙发里,他闭上了眼睛,但他的思绪却并没有因为视觉的闭合而有丝毫的困顿,相反的,他的思绪比之前更加活跃了,他感到自己仿佛不再仅仅是处于当下,过去和未来扑面而来,每一个微小的瞬间都真实无比的映画在他的脑海里。他似乎对他未来的创作有了一些新的点子。 3/在乱序之中建立新的语境 尽管人们对漫画的定义一直莫衷一是,但普遍都认同它是一种“连续性”的图像艺术,而《这里》正是对这一点提出了质疑,并采用了完全相对立的“碎片化”的创作手法,将连续性的时间流和故事线彻底打乱,并将其置入到彼此的缝隙之中,从而呈现出了一种乱序的故事叙述,但在这种乱序之中,却又隐约地出现了一些跨越时间的彼此呼应,因此从根本上讲,《这里》的创作过程就是一个“打破旧秩序,建立新语境”的过程。
《这里》向漫画媒介的四个传统观念发起了挑战:
1是时间的连续性,时空在这里是乱序的、非线性的甚至是可以相互渗透的;
2是故事性的连续性,不依靠连贯的剧情去推动阅读,而是碎片化故事带来的碎片化阅读体验;
3是人物的连续性,通观全书并没有一个核心角色(主角)贯穿故事的始终,读者也无法通过主角的行为去探索故事的讲述;
4是阅读的连续性,因此乱序的设置,除了开头和结尾之外,这本书允许读者从任何一页开始阅读,也可以阅读到任何一页为止,对于故事理解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在很多年之后,当年那个22岁的毛头小子克里斯·韦尔已经凭借《吉米·科瑞根:地球上最聪明的小子》、《小楼春秋》等多部作品成为了公认的当代漫画大师,他独特的创作风格,即便是放在全世界漫画之林中去看,也是独树一帜的。但他依然对1989年的那个下午印象深刻,在那么多年之后,克里斯·韦尔在谈论起这部作品时,仍然不吝溢美之词。他甚至坦言《这里》对他的创作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而在他的作品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许多打破常规叙事结构的叙事结构,而从他独有的“韦式美学”中,我们也确实可以窥得不少来自《这里》的蛛丝马迹——无定序的叙述、穿插的时间、规整的方格……或许所有这些都是在那个破旧的沙发上的灵光一闪也不一定。
克里斯·韦尔的视觉叙述也具有无序、穿插等特征
而事实上,克里斯·韦尔与《这里》的联系还远不止这些,在1989年版本的《这里》出版之后,创作者理查德·麦奎尔在2014年将原有的故事进行了极大地扩充和丰富,创作了2014版的全新《这里》,并由万神殿图书负责出版发行,而为理查德·麦奎尔和万神殿牵线搭桥的,正是克里斯·韦尔。而在2014年版的《这里》出版之后,克里斯·韦尔还专门撰文记录了自己与《这里》的渊源,25年过去了,当年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成为了享誉漫坛的殿堂级大师,但他对《这里》的赞誉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衰减,他在文章中写到“如果1989年版的《这里》是一首钢琴协奏曲的话,那么2014年版本则是一台交响乐……麦奎尔在1989年向我们展示了画漫画的全新方式,而2014年他则向我们展示了创作书籍的全新方式。”而在国内引进的《这里》上,克里斯·韦尔的赞美之词被醒目地印在了腰封之上。
理查德·麦奎尔和他的《这里》
从16页到304页的25年之旅 理查德·麦奎尔比克里斯·韦尔大了整整十岁,但其实他在漫画创作上并没有领先后者太多,因为在成为漫画家之前,麦奎尔主要的乐趣是在音乐方面。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麦奎尔和几位音乐人创办了一支名为“Liguid Liquid”的地下乐队,而麦奎尔则司职贝司手一职,而他凭借卓越的技巧,一度被称为过去三十年中最为知名的贝斯手。而巧合的是,克里斯·韦尔本人也对音乐颇有兴趣,他是拉格泰姆(Ragtime)音乐的忠实爱好者,还会弹奏班卓琴和钢琴。 事实上,在1989年出版的初版《这里》是理查德·麦奎尔非常早期的漫画作品,他创作的灵感来自于当时当时刚刚兴起的Windows视窗结构,多任务窗口的操作界面给启迪了麦奎尔将不同时间的故事片段放置于同一个画格之中。初版的《这里》只有16页,每页被分为等大的六个画格,而每一个画格都采取了同样的视角,对准了一个房间的一个角落。这个房间其实就是麦奎尔的家,一座位于新泽西州格林威治村的普通民居,这是麦奎尔和他的家人生活的地方。在这个版本中,其实在看似乱序的叙事结构中,其实是有一个人物贯穿始终的,就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他是麦奎尔的哥哥比利,他的成长被穿插进6页的故事中,从小长大再慢慢变老。
1989年版《这里》的标题页奠定了之后25年的创作基调
在1999年左右,麦奎尔与万神殿图书签订了一份合同,要将1989年版的《这里》进行重新的绘制,麦奎尔为此还创作了一个故事大纲,但这个故事最终因为双方的分歧而被束之高阁,而麦奎尔本人也投入了其他项目的创作中(即动画电影《 Fear(s) of the Dark(黑暗恐惧/怕黑怪谈录)》)。随后,麦奎尔的父母生病,于是他回到了家中去照顾父母,直到他们去世。在父母去世之后,麦奎尔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因此他将之前被中止的项目重新取出,并对其进行了重新的创作,新版本的《这里》与初版最大的区别就在于——1989年的版本人物主线是他的哥哥比利,而2014年的版本则是他逝去的父母。从1989年到2014年,从16页到304页,麦奎尔重新写进《这里》的,不仅仅是更浩瀚的时间洪流和更丰富多彩的色彩,更有他家庭的变迁,以及他对家人的怀念。
2014年版《这里》中粉衣女士据推测应该是麦奎尔的母亲
在2014年的《这里》中,第一句台词是一个身着粉丝裙子的女人站在一间贴满豆沙色墙纸的屋子里的自问——“Why did I come in here again”,在中文版中被翻译成了“我现在又到这来干吗?”,但这个翻译并不准确,一是“干吗”疑似应该写作“干嘛”,二是没有把原文中的“here”与中文标题“这里”对应上,在我看来,更为达意的翻译应该是“我为何又回到这里?”事实上,这句话一方面是麦奎尔的自问,是他对自己在25年之后重新创作《这里》的疑问——我为什么又重新创作《这里》?而在另一方面,也点出了全篇的一个关键论调,即时间的呼应与循环。而在后文中,麦奎尔也借富兰克林之口说出了一句话——“Life has a flair for rhyming events(人生总是充满彼此呼应的暗合)”这也正是对这个观念的呼应,而这句话也是全篇的文眼所在。
在《这里》中,时间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而“这里”则成为了表现时间流动的载体,从史前时代到麦奎尔所经历的时代,再到因全球变暖而被破坏的未来,成千上亿年沧海桑田的时光流动,全都被聚集在这一方小小的角落之中。线性的时间流被切割成无数个时间碎片,穿插放置于这个角落之间,我们看到一家人在相同的位置以相同的造型进行拍照(就是麦奎尔和他的兄弟姐妹);我们看到1971年的一场舞会中聚集了来自过去和未来的舞者,他们在时间洪流中彼此擦肩,却在这里遥相呼应;我们看到1969年的生日宴会上,来自过去婴儿坐在地上,而来自未来的小女孩则在堆放礼物;我们看到1959年夫妻之间进行着和1958年的自己同样的对话;我们还看到在1957年的客厅中,母亲抱着初生的婴儿(麦奎尔本人即生于1957年),而同时来自1924年、1949年、1988年以及1945年的人们也都怀抱着婴儿,他们都是降生在这里的生命,他们的第一声啼哭都曾在这里回荡,也在时间的洪流里成为彼此的回响…….在这座房子里,有过去,有现在,也有未来,但重要的其实并不是时间本身,而我们在其间的生活,因为那才是时间得以被铭记的标签。房子是时间的载体,而生活才是时间的印记。
2014年版《这里》中不同的时空都“这里”交汇
“我很庆幸我没有在那时去做那本书,因为那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麦奎尔在新版《这里》出版后曾表示,很庆幸在第一次与万神殿图书接洽时没有动手创作,之后发生的很多事,尤其是父母和妹妹的离世对麦 奎尔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或许正是由于对家人的怀念,促使了他再次拿起笔去重新创作。而事实上,不但是麦奎尔本人,他的很多家人都参与到了这本书的创作之中,为麦奎尔提供了大量的生活素材。而随后,这座充满了记忆的家庭住宅在被清理后出售了,从此别过了麦奎尔家族的时间线,并入了其他家庭的时间支流之中。 在书的最后,在经历无数次时间时间穿越之后,画面回到了最开始那个粉丝女士的视角,她从不同年代的背景中款款穿过,最终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1957年,她低下腰,拿起了茶几上的一本黄色的书籍,说道:“…….现在我记起来了。”如果我们大胆去揣测,我们有理由相信,那并非是一本普通书籍,而是一本家庭影集,因为书中多次出现照相的场景,而女士拾起家庭相册,则表明对家庭的思念。而这也是对开篇那句“我为何又回到这里”问话的作答,之所以回到这里,之所以重新创作《这里》,是为了重拾对家庭的思念,寄托对逝者的哀思。
2014年版《这里》最后粉衣女士穿越时空返回到“现在”
在我看来,《这里》并不是要讲一个故事,而是要激发一种情绪——所谓的“这里”,尽管经历了远古与未来,但其最核心的表达仍然是家庭。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无数个场景在“这里”发生过,建造“家”的建筑工人、相谈甚欢的家人、生日宴会、家庭合影、家庭聚会甚至是家人之间的争吵,尽管他们分散在不同的时间碎片之中,但他们是因为“这里”被链接在一切的家庭,每个人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家庭的影子,从而激发出他们对家的感念。
为庆祝2014年版《这里》出版而举办的展览
为庆祝2014年版《这里》出版而举办的展览,在这次展览中,把书中的场景还原出来之后,当有人去参观时,这些人也成为了一个带有时间标签的片段,融入到“这里”的场景之中,成为了打破第四道墙的跨纬度再创作。 没有什么能在时间中永恒,我们所处的“现在”,既是过去者的未来,又终将成为未来者的过去。也没有什么人能陪伴你到永远,兄弟、父母、甚至是自己都终将离去,但时间洪流之中总是有些片段彼此呼应着、循环着,直到时间的永久。一个家庭终将湮灭,但总有另一个家庭会继续存在,我们打得碎时光,却打不碎家庭的链接。纵然时空变换沧海桑田,但总有一个角落为你留在这里。 这里,就是家。 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于斯,哭于斯。 是为家。
《这里》读后感(三):
第一次看这种漫画书,不是按照一条时间线展开,也不是按照一个事件进行。颠倒错乱碎片化,带来确定的片段,还有不确定的猜测。试图按照壁纸颜色或者合照理出一条时间线,并无多大作用。索性不理会这些,随意翻看。
匆忙翻完第一遍,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看了书评,再翻一遍,看出些东西来。就像很多年前一个人去苏州玩,在虎丘,一会儿就逛完了,没发现迷人处;蹭着听完了导游的介绍再走一遍,寻出妙处来;最后在夕阳中被工作人员催促着走完第三遍出园,意犹未尽。
吸引我的究竟是什么,我并不知晓,只知道自己被迷住了。我不敢说我完全看懂了,毕竟能理解的只有创作时的作者。也不想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只凭一本书就大谈特谈这些太空洞。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用卡片机记录的外公家那边的老房子。那是春节期间,那些老房子低矮昏暗,门口鲜红的对联并不能给它们增添喜气。从打开的门中望进去,总有伛偻的老人,穿着暗布袄,颤颤巍巍摸索着挪动步子或者找东西。
翻到最后一页,红裙女人说“现在我记起来了”,突然有一种悲伤在心中涌出。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这里》读后感(四)
生日舞曲
“让我们痛饮美酒然后开始舞会,”
eggy Lee的歌很适合世界末日。
但既然没有世界末日,我
或者就是一瓶美酒
在一地水晶的碎片当中寻找酒杯。
“落基山脉可能会崩塌,
直布罗陀可能会滚落大海。”
爱在何处开始,何处结束,
不被记载。
42岁的Peggy,已经成为我羡慕的鬼
白衣闪闪像从R2-D2的投影中渐逝,
假若寒冬开始,寒冬已然开始,
我不是那个手持星星的坏人
只能一年消灭一个未来。
“落基山脉可能会崩塌,
直布罗陀可能会滚落大海。”
爱在何处开始,何处结束,
不被记载。
光也不承受事物,我也不承受自己,
当白玫瑰在乐团中被传递
单簧管长藏我的秘密;
那个计算狐步舞的小孩
微笑着隐入死神的裙䙓。
“落基山脉可能会崩塌,
直布罗陀可能会滚落大海。”
爱在何处开始,何处结束,
不被记载。
2017.12.22.生日前夕重读《这里》
客厅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美剧《神盾局》第一季最后一集,黑化的伙伴把科学家小情侣沉至深海。这一集的标题叫“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才刚刚开始哦!”(Beginning of the End )。正在播放的这个场景里,包含如下话语:
我总想到热力学第一定律。宇宙中的能量不会被制造出来,也不会被毁灭。这意味着我们体内蕴含的所有能量,每一个粒子,都会成为别的事物的一部分,也许是深海鱼,也许是微生物,也许会在百亿年后的超新星中燃烧。而现在构成我们身体的每个粒子,都曾经是别的事物的一分子,可能来自月亮,积雨云,猛犸象,或者猴子。成千上万的美丽生物,就像我们一样惧怕死亡,我们赋予它们新生。我们沉在这里还真是合适,因为这里本来就是地球上所有生命的源头。
《这里》读后感(五):
“为什么在者在,同时无也无处不在?”这是我对哲人海德格尔《形而上学导论》里那个大哉问“为什么在者在,而无不在?”的文学性发挥。
回答出这个问题,甚至只是提出这个问题,也许就能稍微缓解一下漫画《这里》(Here, 作者Richard McGuire)给我们带来的耿耿于怀。这本去年刚刚获得安古兰漫画节大奖的实验之作,尝试把地球千万年的历史浓缩在一个普通房间内的一个视角里,时间不断地变幻,变化之神的注视却不变,似乎要在这区区几平米内审判整个人类的文明……
说审判太严厉了点,在麻木的时光奔涌中常常有微小而确定的努力在证明着必有一死者的意义。而且即使人类文明未诞生乃至毁灭后很久,这个上帝的视角依旧屹然不动,不知道是因为无情而冷淡,还是因为有情而执着。无论如何,虚无无处不在的窥伺中,爱情、怨怼、生老病死、山河变色、物种更替依然日日如初般发生着,在者以哪怕漫画中仅仅一格、寥寥几笔,证明自己曾在、正在、能在。
这样的描述,也许会吓跑一个仅仅想看一本解闷漫画的人。可是有趣的是,这本哲学意味浓郁的漫画,它呈现的都是叙事和诗意——那些非常形而下的碎片,一个热衷于推理小说的人大可以从这些碎片中选取最有故事性的部分重组出一个1910年的谋杀案或者二十世纪的家变;一个习惯接受现代诗的惊喜的人也可以视之为汹涌而来的意象流,你不必去理性梳理它,只需要让它们的异质碰撞出张力,让它们的共性像和弦共振,正如书中本杰明.富兰克林说的:Life has a flair for rhyming events.
我肯定是后者。富兰克林这句话,我一开始把它译成:“人生善于为事件押韵”后改成“生活本就充满奇妙押上的韵”,最后定稿“人生总是充满彼此呼应的暗合”这基于我理解的意译,当然是包含了整本书给我的感受,它每一页都充满押韵和隐喻。
富兰克林这句话,是在1775年他和孙子回家看儿子,在马车上和孙子说的,马车正好路过公元前50万年一片汪洋、1907年成为盖房地基、2113年又将一片汪洋的地方。我第一次阅读《这里》的英文版,这一切像伊兹拉.庞德《诗章》或者查尔斯.奥尔森的“投射诗”那样哗啦啦冲刷过我的脑海,文明与荒蛮彼此侵蚀以证明它们本为一体。
怎一句“沧海桑田”了得,经验世界之所以成为我们的经验,是因为它随时潰如蚁穴,“一切都是虚空,一切都是捕风”,《圣经》传道书有这最朴素的真理。可是捕风也是一个诗意的行为,是我们面对虚无唯一能证明我们实存的行为。
漫画作者理查德.麦奎尔和漫画中的许多人物,都是在捕风,这些人物,除了富兰克林,都没有青史留名,即使富兰克林,在1984年这间房子里的一组对话里,都已经和华盛顿的事迹搞混了。2213年在此上课的那个虚拟人老师,更是压根没提到他,只是不厌其烦地向学生们讲解了手表、钱包和钥匙这几种已经失传的20世纪遗物;学生们也没在听,只笑说了一句:“她真是栩栩如生”。
整部漫画充满了这种漫不经心的时间警钟。每一页都有一到数十个年份标示每一格空间所处的时间,第一页始于2014年,空房间里只有一个纸箱和一些已经零星上架的书,页面上有题辞:“献给我的家人”,感觉现实中理查德.麦奎尔一家是在这时搬进这个已经有107年历史的房子里的。第二页便退回了时间的中间点1957年,一张空的婴儿床在画面中央,那时也有一个家庭将要展开他们共负的命运。
最后两页又呼应前述的两页,1957年,那个忙忙碌碌的主妇说:“现在我又记起来了”,2014年,那个搬家纸箱还没有打开,书架上还没有书。一切已经完满,一切已经唤醒,一切有待循环重启。而这几百页之间,无数平凡人的命运早已写完了自己的起承转合。比如说书的中段,1986年,这位主妇已经老去29岁,她依旧弯腰收拾,说:“我越老,懂得越少”。这些就是平凡人的平凡事,然而一经抽离,皆让人心痛如刀割。
不平凡的富兰克林是一个参照性人物,《Here》的最惊悚一页也和他有关,那一页里并置着两个时间:一方面是1775年本杰明.富兰克林和他的儿子在争吵尚未诞生的美国的命运;另一方面是10175年,也就是前者的8400年之后,未来是一片废墟,人类已经“进化”成一种裸兽的模样。美国何在焉?
后一格漫画触目惊心,依稀可以看出背景里还有“文明”建筑的残骸,那个未来“人”的肢体强壮,脚部还能看出人脚的样子。我为什么断定他是未来的人呢?除了没有毛(人类亦被称为“裸猿”)、没有尾巴,更关键的是他的眼神,充满了人类的凶狠、狡黠、疑惧和自私,正是这种种让人类自作死到了那样的地步。当然,也充满了悲哀,因为他在和我对望。
但当然,也有人类伟大的一面安慰我们,比如说标示为2015年的一个夜晚,看不出是爸爸还是妈妈的一个剪影抱着婴儿站在窗前月光中,对孩子说:“这是月亮。”太初有道,道是语言,是命名,这点上一个2015年的父母和《圣经》上创造万物的神是一样的。
另外还要赞叹的是,作为前乐队贝斯手的理查德.麦奎尔对画面节奏的控制如入化境。比如说上述10175年未来人那页的后几页是一段密不透风的回溯:1983年打破窗户的一个棒球,唤起了无数年代的各种争执与攻击,到2111年这面窗户再次破碎涌入毁灭的洪水。再下一页就回应了一百页前1989年的一个意外,那个因为笑话咳嗽的老人终于倒地。旋即接上的是一系列关于“丢失”的质问,背景却是迄自公元前50万年的洪荒。洪荒一直缓缓倒流到公元前30亿年,然后时间又前行,直到1553年两个印第安女人弯腰取水,像是要拾回这一切的“丢失”。
译完这本书时,我想起一个世纪前诗人徐玉诺的一首小诗,就像《三体》里程心回望地球时油然想起它一样。程心和理查德.麦奎尔也许有、我没有徐玉诺那种上帝一样的视角,却有他一样的悲欣交集:
“太阳落下去了,
山,树,石,河,
一切伟大的建筑都埋在黑影里;
人类很有趣的点了他们的小灯:
喜悦他们所看见的;
希望找着他们所要的。”
这一格格的漫画就是一盏盏小灯,对抗着太阳运转这样最基本又最无情的自然大律,灯里面人们在珍重当下和寻找过去未来,灯外面我们也并非上帝,仅欲借此去珍重和寻找我们“在”的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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