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鸢观后感优秀范文800字
《北鸢》是一篇悼念传统文化的诔文。你是否看过这部作品?看完之后你有什么感想呢?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关于北鸢观后感,方便大家学习。
北鸢观后感1
中心为忠,言成为诚。忠义保满门,诚信走天下。便是忠、诚陷于一片混沌,我却也坚信黑暗会有终,静候黎明破晓时。
《北鸢》以孟、冯两家为根,卢文笙和冯仁桢为干,通过其见闻衍出枝叶。将民国时期作为背景,隐含着的文化交集和冲撞,人物的悲剧在这个多元的背景下被放大扩散,孟、冯家族的纠结和兴衰史在时代的投影墙上慢慢放映。
《北鸢》通过章节形式分篇叙写,让男、女主人公——卢文笙和冯仁桢的故事符合成长轨迹。更易以有力的行文将人物事迹娓娓道来,淡淡且自然。使得全文涉及的人物多而不乱,杂而不繁。开篇让人读得一头雾水,待通篇读完后才发现其别有洞天之处。风筝这一平凡之物贯穿了全文,明明灭灭,零零碎碎,男主人公的这一生也与这物什有了交情,且还不浅。读完《北鸢》,让我心头为之一颤的是在那个生命如此脆弱的年代还存有的忠与诚,为我深恶痛绝的是简笔隐藏的侵略者和反叛者的罪行。
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成长的美国人——叶雅各,叶师娘还在世的时候,是多么纯的一个孩童,或许调皮顽劣了些,但却不失本真。而在抗日战争胜利后,重现在上海,亮于文笙眼前的那个雅各,再也不是以往的他。明知货物有问题,却还将其贩给姚永安,从中牟取利润。许是时代的旋涡将姚永安卷至深渊旁,但最后狠狠的将他推进深渊的,却是一个人,一个精明狡黠的商人。然而谁又有错呢,姚永安是花花公子,唯利是图。只道春风得意马蹄疾,时来运转,却不知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叶雅各说,记得那年,我们在青晏山上放风筝。你告诉我,放风筝的要诀,是顺势而为。你看看外头,就是大势。势无对错,跟着走,成败都不是自己的事。快不得,也慢不得。里面有分寸,摔一两次跟头,就全懂了。
文笙说,顺势的“势”,还有自己的一份。风筝也有自己的主心骨。
叶雅各只读懂了顺势而为的字面意思,殊不知其里层的利害关系。利字当头,到头来得的只有个囧字。根深蒂固的,是时局难改的。存留在心中的忠与诚,倒也成了那些热血青年们的主心骨。忠于国,诚于亲;忠于友,诚于情;忠于业,诚于己。
正如文笙的爹——卢家睦,对另外一个商人所说:“自古以来,商贾不为人所重,何故?便是总觉得咱们为人做事不正路。我们自己个儿,心术要格外端正。要不,便是看不起自己了。”我钦佩卢家睦的为商之道和做人之理,本是闲云野鹤的性,端得起饱腹经纶,为人师表的里。但他却弃了这些,接手了父辈的商行,为人所看低。心如明镜,为商的理他懂,商人被看扁的道他也门清。就因卢家睦这性子清明,为人也乐善好施、谦逊知礼。名家吴清舫愿与其往来,并给卢家睦的儿子取名为文笙,在卢家睦去世之后,还每年去坟上祭奠。
忘不了文笙的娘——孟昭如,将他带回了卢家,作亲儿养育。忘不了为孟家操心了大半辈子的大姐,孟昭德,一个实属男儿血性的女儿身。石玉璞,昭德的丈夫逝世后,她疯了,是呀,风光了大半辈子,到最后失势了,心性要强的不死也是疯的。但是在昭如带着大家伙逃难的时候,整家落入匪手,眼瞧着卢家的最后一根苗要沉落了。刹地,匪首落到了昭德的手上,最后也同归于尽了。一身零丁,入土为安。昭德最后的遗言,心中血泪肆流。昭如纯真的性子,儒学的教养也让她撑起了卢家的一小块天地,将文笙抚养成人,一个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中国人。相比较起来,孟家的二少爷孟盛浔就逊色了,懦弱颓败,与孟氏旁系孟养辉相比,更是无从比较。从商的孟养辉,和他斥资建造的孟氏家庙一样,洋人皮儿,中国里儿。
时代是没有人性的,何况有些人都没有人性。它不会因为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而停止前进的步伐,想要跟上它,与它水乳交融,也是简单的。让后代一辈一辈的继承,它在走,我们,也在走。
文中孟、冯两家渐渐凋落,衰败。但总有一能者后辈让那一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迟迟不落。卢文笙和冯仁桢,或许也是唯一觉得慰藉之处。他俩在动荡的时代为家人所护,上天所保,上得了新学,避得了战难。算是自由恋爱修成了正果。没有冯仁桢父母——冯明焕与左容慧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冯明焕与言秋凰的爱情悲剧,爱而不待。隐晦着的冯仁珏与范逸美的禁忌,随着仁珏的就义而飘零飞散。
言秋凰,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伶人,在台上的一颦一笑,台下的沉浮跌宕。她,遇到了爱情 但我认为她遇错了人。自古忠孝两难全,冯明焕全了孝,却丢了对爱的忠,失了仁珏,丢了言秋凰。与容慧终究是相敬如宾。容慧大度,待仁珏为亲女,临前松了口,让言秋凰进门,只求同等对待仁桢,但容慧的大姐,月慧——一个同昭德般的英气女子,又岂会赞同?最后,一代名伶毁己清誉,背了一时的“汉奸”名声,等待时机,刺杀了日本高级军官。院里留声机还咿咿呀呀的唱着,鲜红的血液在青石板上流淌着,院中的人儿笑着闭上了眼,去寻她的仁珏了。
这就是大时代,总有一方可容纳华美而落拓的破裂。
回声坊风筝艺人龙师傅当年曾受卢家睦嘱托,每到虎年便扎一个虎头风筝送给卢文笙作生日礼物。此“老例”已经传到龙家第四代,仍然在坚持着。郁掌柜雪夜哭谏文笙回家。卢文笙不惜破产援助姚永安。昭容为卢家睦亡妻之女作冥婚......一帧帧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悲情但不悲壮,无强烈的震撼,却有丝丝牵引伤口之痛。
时代浮沉,人世跌宕,像那纸鸢,起起伏伏,以忠诚为线,却不会偏离航线。线断了,也就随意飘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筝有骨,人亦然。
北鸢观后感2
看完《北鸢》,倏忽间升起怅然若失的愁绪。 我阅历不深,处世尚浅。对于这本书的阅读,我想,自己大抵是囫囵且混沌的。但仍然有一些东西挣扎着,即将喷薄着破土。我虽然并不很清楚那些是什么,却也隐约能瞥见它的轮廓,它唤醒的,一些模糊的,关于根系的认同归属,以及不成熟的想法。
最初想看这本书,是源于一段不长的文字。 “因为笙哥扬起了头,在他的脸庞上,她看到了一种端穆的神情。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小童,甚至与她和家睦都无关。那是一种空洞的、略带忧伤的眼神,通常是经历了人生的起伏,无所挂碍之后才会有的。这一瞬间,她觉出这孩子的陌生,心里有一丝隐隐的怕。 她慢慢走向他。这时候笙哥儿蹲下来,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她停下了脚步。这孩子用清晰的童音说,一叶知秋”
“一叶知秋”这一个词注定了文笙一生的枯繁孤寂。
他是从生命开始的不久就已经看透了人世,仁楨说:“看眼睛,我知道你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文笙不平凡的生世注定了他的独特,他在进卢家分明是个不谙世事的婴童,但我却觉得这一切他都是知晓洞悉的。他回答仁楨说:“活着,便无谓再想旁的事了。” 我便觉得,文笙伶俐地过早了。 但他同时又留有孩童的懵懂,更应该说是,属于孩童的清澈。 他念布莱克的诗:
“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Hold infinite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 hour” 他并不懂的这诗的意思,却念得极好,思考这情感的来处,我想,是他清澈的孩童的心感知到了念诗给他听的叶伊莎的情感,并凭着本能,抓住了与自己相契合的点,自然而然地拥有了这样的情感,那诗句因为情感的充盈而饱满动人。 这种清澈,直至他成长为少年,仍没有丢失,甚至被工人夜校讲台上的思阅又一次加深。 这种清澈,像是一片湖,只要有深刻的真挚的情感注入,它就可以鲜活灵动。 那么这片湖最空灵寂静的时候,大抵是抗日回到襄城,在容声再见仁楨的时候吧。 我之所以说这个时刻空灵寂静,是因为我看来,文笙很早就在等待这个时候到来,并且他知道,这个时刻一定会来。情感上他是激动的,可于他的清澈来说,是最平静不过的时候,平静到,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情感,不再是从别处去寻找契合点,是完全属于文笙自己的情感啊。 再说仁楨,就她对二姐的感情而言,她从很早就有了和二姐相似的反叛,甚至比二姐的来得要更早。她厌倦宽旷禁锢的大家庭,她想看到的是更大更广的新世界。她做不到,所以想透过二姐去看。冯家于小时候的她来说,是三妈的训斥,是三大爷的厌恶;于长大的她来说,是妥协要嫁给表哥的二姐的无奈,是抱着织着痛与爱的红毛裤死去的二姐的壮烈,是母亲死去后与父亲相依的孤寂。 偌大一个家,却没有什么配得上她仁楨的爱。 几面之缘的文笙,却被她记了很久很久。 而在众多的人物当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则是言秋凰。 她极淡然又极坚韧,一出出戏唱下来,自己的人生也成了一出大戏。幕起得仓促,落得却是绝美。仁楨总说她的眼神深处带着讨好,至她生命结束,我才看清她这讨好的来处:这讨好呀,是给蛮蛮的。蛮蛮是她想舍弃却顽强存活下来的,平淡生活的念想,对于幸福的向往期盼。我始终觉得,她对蛮蛮的爱,又简单,又复杂。你分分明明知道这无疑是爱,但你仍好奇这爱深沉厚重的原因来处。以至于,我总想,仁楨独自见她那次,她寻的到底是明焕还是蛮蛮? 其他的人物的塑造也都围绕着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骨子里流淌着的仁义展开。众生百态,却无一不提醒着:顺势而行,勿忘根本。鸢的线,既让它飞得更高,也让它寻得到根。有了这线,便有了根,才不会走错路。乱世需要英雄,也需要坚守的小人物,小人物的坚持守住了一个国家的根本和奠基,这才有后来的繁盛。 “这就是大时代,总有一方容得下华美而落拓的碎裂。”
北鸢观后感3
继《朱雀》之后,葛亮历时7年写出“中国三部曲”的第二部《北鸢》,再次以介入历史又逼近日常的气度引人注意。葛亮是地道的学者型作家,文字之 考究,逻辑之绵密,在“70后”阵营中当属少见。尤其在当下不太重视“事理”和“常情”的叙事生态中,重申小说的真实性,抑或叙事的逻辑感,就很有必要。 在知识考古学意义上,《北鸢》作出的尝试同样值得肯定,它给这位“70后”作者身份赋予了相当的审美异质性,很大程度上将改变学界对这一代作家缺少历史感 的固有成见。
近年来,“70后”长篇小说创作以关注现实居多,聚焦于转型期中国社会热点问题,以及边缘群体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现实。这批作家大多成长于改革开 放年代,相对于“50后”“60后”作家,他们更敏感于现实中的日常经验,而与那部分不属于他们的“历史”多少有些隔膜。尤其在小说领域,“历史”这个词 对这代作家始终意味着严酷的考验。当然,“70后”作家介入历史的冲动,在少数长篇小说创作中业已存在,这样的写作对“70后”作家而言既是机遇,又是挑 战。
葛亮的历史感属于另一种类型。基于历史感的写作,于他而言,是一种自觉的审美过程。他不带半点“意图”,也无概念的负累,在写作中,是历史在召 唤他,诱惑着他走进历史现场,而非他借助先见刻意去打捞和捕捉,以呈现中国历史的发展脉络。在这个意义上,与其说是葛亮讲述历史,毋宁说是历史塑造了葛 亮。这种“逆向”写作归因于葛亮显赫的家世,陈独秀、邓稼先、葛康俞,这些历史上的风云人物与葛亮之间的血脉纽带与亲情伦理客观存在,健在的长辈对这些先 贤日常起居、三餐用度的口述,对葛亮来说都是一种召唤,让他带着激情和使命,自由驰骋在历史与现实之间。葛亮的优势在于,相对于其他“70后”作家,他对 民国那段历史更亲近,更易窥见历史烟云中那被遮蔽的“日常”。而这关于“日常”的素材积累,对他来讲至关重要。
葛亮正是抱着把历史日常化的写作观,去重审那段曾被反复言说的民国史的。无疑,这种视角并非葛亮首创,如果说“60后”作家写下这样的作品,是 基于前车之鉴的转折性写作,因为后现代文化的兴起,促使他们看清了“去历史化”审美在文学写作意义上的优越性,那么,葛亮受到家风的耳濡目染,让他对“日 常”的偏好显得更自觉也更坦然。葛亮的历史观旗帜鲜明,他更重视历史的外围部分,并始终认定,正是主体历史之外那些“日常”因素的沉淀,造就了我们历史的 “主脉”。
其实,这样的写作并不轻松,也正是“70后”作家的软肋所在。因为关于历史外围部分的书写,更多依赖于作者的想象和虚构。如何坐实于日常的文学 想象,便成为写作的关键。为此,葛亮扎实的案头工作,为写作提供了基本保障。值得注意的是,葛亮对史料的收集和研究,并非出于重建历史确凿性的考量,而事 实上,僵死的史料并无多大用处,而亟待作者以想象去激活,这是作者寻找在场感的过程,他需要用这些史料引领他进入他所需要的历史情境。
“史料”的审美化,这对任何写作者都是难题,因为这其中充满不确定因素。葛亮的任务,不仅是复现历史的现场,此中自有他更大的野心。在后现代思 潮的浸润下,葛亮避开了传统现实主义的再现之路,历史在他笔下被还原为毛茸茸的日常民间生态。小说没有像传统写实那样,以卢文笙和冯仁桢的成长与联姻,去 反映波诡云谲的民国历史,而是把宏大历史推向幕后,去凸显日常与世俗的状貌,窥探特定环境下的人性和伦理,呈示个体生命如贯穿全书的风筝意象那般飘摇不定 的命运感。
那么,什么是“日常”?如何书写“日常”?弄清问题的前提,必先回到小说的原始定义。所谓“街谈巷议”,无非是把审美视点投向生老病死,投向人 情世故。这种理解契合了“小说”的字面含义,写小说就是往“小”处“说”,往细微处“说”,与传统意义上所说的“故事”(story)相区分。而现代小说 强调虚构(fiction),某种意义上也正是对“日常”的强调,换言之,小说不单是粗线条的故事,更是作者对特定环境中所应该有或可能有的人之常情的细 微烛照,而这也暗含了英文单词“fiction”的另一层意思:创造。由此,是否可以说,写小说就是依凭艺术逻辑创造“日常”?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葛 亮的写作,或许更能看出他的意义所在。
这日常首先建立在严密的叙事逻辑之上。从叙述视角看,作者所秉持的日常叙事理路,在《北鸢》中与多重叙述者相匹配。作者把叙述者分解为多个“个 体”,以昭如、昭德为代表的妇女视角和以文笙、仁桢为代表的儿童视角,随着情节推进,叙述视角又适时转移和变换。这种适得其所的叙述效果,是葛亮孜孜以求 的。
其次,葛亮的叙述给人强烈的颗粒感,既饱满活脱又不失风雅,它让我想起台湾中生代作家陈淑瑶的长篇小说《流水账》,澎湖列岛那些看似毫无诗意的 庸常画面,在作者笔下如散落的珍珠,奕奕生辉,这一点上《北鸢》与之异曲同工。然而,葛亮叙事中,每个细节都十分讲究,力求建立叙事的合法性,对服饰、烹 调、刺绣、曲艺、书画、星相、祭祀、庆典等驳杂万象的描绘,既贴近人物,又符合情境。如果把“事理”和“常情”联系起来看,我们还能看到一种绝妙的互文性 表达。例如,整体意象虎头风筝与小说人物命运的互照,戏里戏外人生的对应。作者借仁桢之口,道出青衣美在“苦”字,没有哪个青衣能自主命运的。而青衣的命 运又何尝不是小说中所有人的命运?正如葛亮自序所言,“一时一事,皆具精神”。此种戏里戏外的互映写法,显示出作者深厚的文化修养。这种互文性表达在小说 中俯拾皆是。可见,在彼时政治历史、文化艺术和民俗民情的研究上,作者是下足了功夫的。
王德威说,葛亮在经营一种“既古典又现代”的叙事风格。我的理解是,这部作品叙事上的现代感一望而知,自不必说,那么,“古典”风格在我看来, 不全在语言的精致典雅,更多是中华美学中抒情传统的指称,而此传统不只关乎掌故的把玩和风物的刻绘,甚或那些充满诗意的段落,更在那些微妙得不可言说的细 节,那些嘈嘈切切欲言又止的情绪。在葛亮笔下,即便是男女亲昵之态也是那么稚嫩,又略显笨拙。应该说,文笙与仁桢的结合到了结尾已是水到渠成,但我们看 到,受到阴晴难辨的政局的裹挟,那份喜悦中的黯淡却依然如影相随。此类细节以内观外,以小容大,照亮了历史嬗变中的个体命运和家族兴衰。在大风起于青萍之 末的意义上,此作又与贾平凹《古炉》建立起对话关系,同时,它暗承中国传统诗学精神,即所谓味外之味、味外之旨。当然,此种承脉出自葛亮个人趣味,由是, 那波澜不惊的世俗日常经过作者不经意的点染,就变得意味深长。
一个缺少胸襟和情怀的作家必然是狭隘的,也很难走得更远。葛亮不是。《北鸢》回避了主流叙事中对红色革命的讲述,而竭力突显生命个体在时代变局 中飘浮不定又无以挣脱的宿命。于此,作者超出以往红色叙事的阶级偏见,而将各阶层人物均纳入审美视野,甚是值得称道。在所传达的知识分子情怀的层面上,文 笙与路内《慈悲》主人公水生的慈悲形象如出一辙,都是作者所怀人文理想的折射。从这个精神向度看,迈入中年的“70后”作家对人性以及社会的看法,逐渐趋 于一种和解的立场,这是否也可看作这代作家审美转型和精神嬗变的征兆?
北鸢观后感4
我是对当代作家有偏见的,尤其是话题缠身的作家们。我一直觉得文章应该是寂寞的,作家也是。在寂寞的天地里,创作出本真且让人感到沉寂的作品。
《北鸢》是一部让人读来倍感沉寂的作品。葛亮在娓娓道来,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地讲着故事。读者也慢慢融入他所构造的一方世界里,身临其境的沉寂。
“这本小说关乎民国。”国家不幸诗家幸。动乱如同战国的民国,仿似让人回到了百家争鸣、纵横捭阖的盛世。而对于这个充满魅力且神秘的时代,却又是新文化与旧文化碰撞最为激烈的时期。正如人类的进步靠着战争推动,文化的发展也正是在这样的碰撞中格外生机。
《北鸢》是一篇悼念传统文化的诔文。从四声坊的手艺的慢慢减少,从家族的衰落,从那些寄予于人物身上的精神随着人的死去而消失,也有从人物对传统精神的坚守。而从这些悼念中,集中展现出了民国庶人风骨。也恰恰是这风骨,成为了对传统文化最丰盛的祭奠。
四声坊如同传统文化的固守阵地,由“馥丝”的兴盛转入兴旺,然而这兴旺如同昙花一现,随着两个人物——容妃和黄氏——的逝去转为衰败。作者将转折点定格在乾隆五十三年。这个时候的的大清国内部烽烟四起,外部随着闭关锁国与外界差距逐渐拉大,大清国由康乾盛世转为衰落也昭示着传统文化的衰落,上至国家,下至一条街道,无可逆转。“新生活运动”似乎想把逐渐丢失的“礼义廉耻”找回来,却去不掉“骨子里的败落相”。“日本人走了,‘四声坊’似乎有了新的颜色。”然而 “依然是旧”。败落无可避免,却也存有坚守,那就是龙师傅以及他的“余生记”。靠卢家睦一手挽留的余生记有着艺波巷里独有的“齐整与阔落”。就是这个坚固一角显示出了传统文化的鹤立鸡群的生机,答应的虎头风筝龙师傅每年都扎好,即使文笙人不在,这是“义”;最好的果子每次都要买,即使文笙长大了,这是“礼”。哪怕已至老朽,哪怕龙师傅、龙宝都已不再了,“爷爷交代的”依然仍在坚守。这坚守靠的是一个风筝,既可以称为“命悬一线”,也可以称为“一线生机”。随着龙家一脉单传,这文化的“一线”也传下来了。
另外就是家族了。孟氏家族代表着庙堂,左氏家族代表着江湖。孟氏家族以孟氏三兄妹为主线,触及石家、卢家和孟家,最后归于卢文笙;左氏家族则是冯家为背景,前期集中体现在仁涓和仁钰的计较上,中间仁钰抗日杀身成仁,这一线随着国之不幸而中断,后期由仁桢延续。庙堂文化随着昭德的石家转为昭如的卢家最后转移至遗老一样的盛洵,最后随着家笙的从军而脱胎换骨,这是一种文化的交替,或者说是文化的转化;仁钰从一开始的鹤立鸡群到生命最后的“妥协”,看似被“东风压倒了西风”,实则是已将生命交付给了新世界,或者转交给了妹妹仁桢,这也是转化;左慧月和左慧容为她们的仁涓铺就了叶家这个舞台,然而仁涓像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孩子,在这大势面前显得手足无措反而舍弃针锋相对求助于仁钰。最后勉强接受了命运却还是把这个家败得差不多了。转化了的适应了大势的仁桢光明正大走了姐姐的路,最后和家笙在一起。从此庙堂文化和江湖文化归于一脉。
昭德姐妹与昭如姐妹如出一辙,都分别是传统文化中两个阶层文化的两种代表。孟家有代表皇家、士大夫,左家代表乡绅和庶民,这构成了传统文化的基本框架。家国千丝万缕的联系,被作者一条条地叙述的明明白白。
范逸美、吴思阅、凌佐、浦生代表 “新新人类”,坚决地站立在了传统文化的对立面。与象征传统的皇家关联最密切的凌佐则继承了“仁孝信义”,人物坚韧果敢的形象让人敬佩。
出彩的当然还有对个体人物的描写:为家庭忍辱负重的小荷,为理想将错就错的阿凤,为了女儿和道义的言秋凰,逆来顺受最后在沉默中爆发的小蝶,穷则独善其身的吴清舫,陷于新文化中迷失的叶若鹤,陷于新文化中振作起来的尹秀芬,被新文化吞噬的姚永安,甚至还有错解了传统文化又迷失于新文化中的外国人叶雅各。
而这些,无一不是《北鸢》里体现的民国风骨。
北鸢观后感5
汉兵以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题记
镜中的人,美得暗淡模糊。她用了过多的油彩,想将额角的一滴血迹遮盖住。她站了起来,执起鸳鸯剑,舞弄了几下,便自尽而亡了。
一代名伶言秋凰在梨园中名气之盛及姣好的面容在后生嘴中就为一个传说。
忆当年,冯明焕与颠沛的言秋凰在瑞仙茶楼中高山流水,言秋凰不辞辛苦专为冯明焕唱一折《武家坡》,一曲定情;仁桢与穿着松绿色旗袍的言秋凰因一块永禄记的糖耳糕结缘,令人难忘的还有言秋凰那眼眸中略带讨好的神色;风华正茂的言秋凰用药性猛烈的藏红花打掉腹中孩子,满脸晶莹汗珠,痛苦不堪的表情。皆令我印象深刻。
言秋凰一生为戏痴,为爱疯,她一路的爱恨情仇,一路的忍辱负重为女报仇,才造就了这位性格鲜明的青衣言秋凰。
月朗花香,溶溶脉脉,镜中言秋凰眼中全是黯淡,毫无波光,只有桌上的玉麒麟在幽暗的环境下仍发出一丝惨淡的光,水落石出间百感交集,哀恸无言,女儿惨死,让她痛心不已,虽然当年为了不想连累冯明焕,对自己女儿惨下狠手,但是丧女之恨驱使着她一步一步设计害死和田。这是她作为一位母亲为女儿做的事情:为亡女雪恨,临终前嘴里含糊嘟哝着亡女的小字,玉麒麟跌倒在侧,玉麒麟是母女二人唯一的信物。两个生命的告终,但是玉麒麟身上所寄托的情感无论岁月如何打磨,无论玉麒麟在如何面目全非,那情感丝毫不减。
刘言之争的流言一语成谶,言秋凰师傅一口血殁于台上,死相极为狼狈,言秋凰一身丧服,两行清泪,显得她更为瘦削,她不畏人言为师傅守了半年的丧。当年,刘颂英破例收了言秋凰为弟子,只因念错苏轼的風摵摵鸣枯蓼取得艺名言秋凰。师傅对于言秋凰来讲不仅仅只有赐名之恩,在教学方面也是不留余力。言秋凰直至后来,仍心挂师傅。这是她作为一位徒儿为一位师傅所做的事情;发誓离开京津伶界,对师傅恩情没齿难忘。
当年,仁桢与冯明焕在荣和祥观看言秋凰的表演:那折《武家坡》王宝钏十八年寒窖,让人动容:那折《生死恨》中韩玉娘,先是为寡妇,后又颠沛流离。以上的人物竟无一人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都是命运所迫,都是生活的奴隶,言秋凰的哀绵的声音,将这些苦命的人们诠释得淋漓尽致。搏得戏迷们阵阵欢呼。此次唱的《宇宙锋》中的赵艳荣破釜沉舟,装疯卖傻,耍得满朝文武百官团团转。这些人中也许有些是言秋凰的真实写照。可惜的是,不是赵艳荣,而是前者。
言秋凰的身份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程蝶衣。要与师哥唱一辈子戏的鸳鸯畸梦因菊仙一脚插足而破灭。仍记得,袁四爷夸蝶衣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言秋凰与程蝶衣一样都演过《霸王别姬》可是戏外命运截然不同:程蝶衣与命中霸王在轮回中擦肩而过,而言秋凰命中从未有过霸王。
我想对于蝶衣而言,秋凰只是徒羡蝶衣。
尘埃落定,已然生无可恋,满眼黄泉碧落,只是徒增伤感,这人生一出戏,言秋凰演的多么好,远处隐约笙箫,只可惜,这么好的一出戏,结局如此黯淡,无人鼓掌。她淡淡谢幕,嘴角的笑依然挂在脸上,依然是美丽动人的虞姬。
相逢如初见,回首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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