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学生们关于交往且行且珍惜的友情故事分享
指慈悲之慈。相当于佛教用语“弥勒”(梵maitri^)一词,此语乃由mitra(友)字变化而来,即俗谓之友情。友情表示“无缘之慈悲”,无缘即无条件之意。无条件之友情,为佛教对‘爱’之最高发挥。接下来小编给大家分享几篇关于友情的小故事吧。
狙击手
狙击手要射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换句话说,狙击手要杀掉的,是敌方的狙击手。
他有着和狙击手一样的冷静和直觉。他隐藏在我方军事基地附近,神出鬼没。他将我们的士兵和军官一个个猎杀,他速度不快,却简洁有效。炸弹将方圆三公里的土地翻了两遍,没有用,士兵和军官仍然不断死去。他们或站着岗,或喝着茶,或擦着枪,或聊着天,或思念着故乡和母亲、兄弟和姑娘、妻子和儿女,就死去了。死亡是那般突然,猝不及防。那个狙击手,百发百中。
于是狙击手来到这里。他要找出那个人,射杀那个人。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狙击手猎杀过很多人,军官、翻译、机枪手、炮手、弹药手,当然,也包括狙击手。那些人的脸在最后一刻定格,然后在他的脑子里反复播放。他试图忘记它们,结果却是愈来愈清晰。有圆圆滚滚的脸,有棱角分明的脸,有白皙洁净的脸,也有长满浓密胡须的脸。他们的表情平静或者恐惧,当子弹射穿额头、眉心、嘴巴或者胸膛,他们甚至来不及改变他们的表情。夜里那些脸说笑着,叫喊着,扭曲着,撕裂着,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几乎每一次都是噩梦,醒来,他需要第一时间摸到他的狙击步枪。缠着粗布的狙击枪并不冰冷,它柔软温暖,手感极好,就像女人亲切的裙衩。这感觉给了他安慰,让他能够再一次浅浅地睡去。梦中那些脸再一次出现,顽固地纠缠他,直到他再一次大汗淋漓地醒来。
本来他不必单独行动。他们是两个人。两个人拥有同样的军装,同样的枪法,同样的冷酷,甚至同样的相貌和表情。他们隐藏在窗子后,公路旁,山洞中,石缝里,大树上,死尸堆里。他们配合默契,百战百胜。可是那天,他们不小心暴露了位置,遭遇了空袭。子弹追赶着他们,直升机一刻不停地在头顶轰鸣。炸弹就像捕食的飞鸟,嗷嗷叫着,笔直地切向大地。他被弹片切中小腿,他看到粉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骨头。他背着他撤退,宛若丛林里两只绝望的狼崽。后来他丢下了他,无可奈何。他说我得逃出去,我得找人帮忙。他为他留下所有的干粮和水,所有的子弹和希望。他躺在草丛里,挺过整整三天。三天后他得救了,他却永远失踪了——或者被打死,或者被饿死——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位优秀的狙击手,他从此少了一位亲密的搭档和朋友。
现在他伏在山谷中,伏在一堆花岗岩的后面。他从瞄准镜里寻找着目标,却一无所获。可是他知道就在不远处,或者山顶,或者山腰,或者山脚,或者一棵树的旁边,或者一块石头的后面,或者就在他的脑后,对方肯定潜伏在那里。对方一动不动,就像一棵树、一块石头、一把泥土,可是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虽然看不见他找不到他,可是他可以异常准确地感觉出他的存在。他的食指抖动了一下,他感觉出了扳机的坚硬。
他保持着匍匐和瞄准的姿势,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一条小蛇在他的身边跳起舞蹈,红色的信子几乎舔中他的胳膊;一只蚂蚱跳上他汗津津的额头,强有力的后腿蹬踢着他的眉心。他没有动,没有眨眼,他看到远处的草丛中似乎闪烁了一下。那里有一棵孤零零的枯树,树干上有一个巨大的“嗡嗡”响的马蜂窝。马蜂窝压着草丛,草丛低矮,密不透风。他的瞄准镜曾经多次移过去,移回来,再移过去,再移回来。他认为没有人可以在那个马蜂窝下面潜伏,也绝没有人会选择在一处没有掩体的草丛潜伏——身经百战的他,败给了自己的经验。
他感到了恐惧。恐惧铺天盖地,转瞬将他吞噬。他知道那是狙击枪的反光。虽然只是刹那,虽然那光线如此模糊和微弱,可他还是能够感觉那里藏着一支精良的狙击步枪。狙击步枪平躺在那里,枪口后面,紧贴着一只眼睛。眼睛杀进了瞄准镜,瞄准镜的十字中心与他的眉心完美地重合。他的手心开始冒汗,眉心的肌肉蹦跳不止。蚂蚱被訇然震落,发出炸弹爆炸般的巨响
他将枪口缓缓地移过去,移过去,移过去。他看到一张年轻并且俊朗的脸。那张脸无比熟悉,几个月前,他们还在并肩作战。他从瞄准镜里看着他,他也从瞄准镜里看着他。他的眼睛收缩一下,他的眼睛也收缩一下。他将他的眉心放进十字中心,他同样将他的眉心放进十字中心。两个人,一样的冷静和动作,一样的相貌和表情。然后两个人一起笑,看不见彼此的嘴和面孔,笑的只是目光。但那笑冰冷尖锐,就像一把长着牙齿的刀子。
扳机迟迟没有扣动。两个人的对视如此漫长。蚂蚱再一次爬上他的额头,小蛇再一次跳起舞蹈。夜幕四合,世间万物渐渐归于模糊和黑暗。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枪炮声,那声音真实并且虚幻,空洞并且恍惚。声音里夹杂着真真切切的惨叫声和哭泣声,仿佛有皮肉烧焦的气味阵阵袭来。
枪响。两声合成一声,声音微小短促。两颗子弹同时蹿出枪膛,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擦肩而过。然后,世间的战争仍在继续,他们的战争戛然而止。
军营巧遇邻家小妹
时光飞逝。那时一晃,我当兵三年了。
一天,有人从五公里以外的门诊部看病回来,告诉我那里新来的一个女护士说认识我,说她一米六的个子,圆圆的脸……我根本不敢相信,在这离家千里之外的军营,怎么会有认识我的人,而且还是个女生!
又过了几天,有人带来消息,说女护士姓L,是北京人!明天上午要来看我。这下我更加迷惑了,把小学中学的女同学都认真梳理了一遍,怎么也想不起会是谁。怪了!我们这里有那么多镇江老乡和同学,怎么偏偏会认识我?再说我家也没有北京亲戚啊,不会是搞错了吧?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就在驻地门口的路边,找了一块坡地,在那里可以看得很远……
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遥远的山路上果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我的心也开始扑通扑通地紧张起来——那时在学校男女生之间是很少说话的,在课桌上还画了清晰的三八线!如今却要和一个女生单独相见,还不知长什么样,到底是谁。
女孩渐渐地走近了,一身合体的草绿色军装,斜背着挎包,穿一双崭新的解放鞋。我礼节性地迎上前去,只见她红扑扑的脸庞,热情地叫我的名字。她见我不敢认她,就告诉我她是我家邻居小J的姐姐。说到小J,我有印象,他家就住我家旁边,他比我们小,经常跟在我们大孩子后面玩。小J有姐姐?我真记不得了。眼前这位小J的姐姐我倒是有几分眼熟——或许在大院里说过话?或许来我家串过门?
我腼腆地接过她的挎包,只见上面绣了鲜红的毛主席题词:“为人民服务”,她还带给我两只苹果,让我受宠若惊。
这位邻家小妹也许因为见到熟人十分激动,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她告诉我,两年前上了301护校,护校毕业分到总后,现在我们由总后代管,没想到能在这山沟沟里碰到熟人……
我也不好意思看她,只听她给我讲了许多她的故事。其实我和女孩子没什么共同语言,她说什么我就听着,什么参加广交会啊,什么香港购物啊,什么只有火柴盒大小的日本半导体啊,等等,可见她这几年见过不少世面,听她说说我也算开了几分眼界。
记不得那天中午吃的什么,也可能就是在咱们战士食堂对付了一顿。
送她回去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拘束,家乡音,邻里情,莽莽大山深处又多了一位知音,她叫我常去玩,可我后来只去过一次。
那时当兵的时兴在军装的领子上衬上一个钩针护领,记得她曾经给我亲手用钩针钩过两副,让我感动了好久。
一年多以后,她调回了北京,临别时我为她祝福,说到北京多好啊,以后有机会再去看她!而她却泣不成声……
调回北京以后,她给我来过两封信,知道她后来复员分到北京重型电机厂工作。我复员回镇江后,一次出差到北京看她,知道她已经结婚,老公是名医世家,再往后,听说她陪老公出国留学,后来她老公创办影视公司,几年时间资产由几万元翻到上亿元!
前几年在镇江再次见面时,这位当年的邻家小妹已经是市政府招商引资的贵宾,我敬佩她,由衷地为她高兴!
顶替风波
看到家乡送来的新闻录像片后,我的脑袋里就一直打着问号。我惊讶的不是因为这个录像片在我台一年一度的好新闻评比中获得了大奖,而是片中的一个人委实让我放心不下。
新闻报道是家乡举行的一次家庭法律知识大奖赛,让我不安的是一号家庭。同其他家庭一样,一号家庭也是由爸爸妈妈和孩子三人组成。问题是一号家庭的妈妈怎么看怎么像我的同学秀,可那个爸爸却不是军。
秀和军都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双双回到家乡,经过几年打拼,秀当上了镇妇女主任,军则坐上了县实验小学副校长的交椅。秀和军结婚时,我应邀出席并担任婚礼司仪。之后我同他们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每次回家,他们都会邀我小聚。半年前,我因出国进修同他们中断了一段时间的联系,想不到才几个月的工夫,他们的婚姻就亮起了红灯。
我正盘算着抽个时间回去看看时,突然接到参与拍摄家乡科技示范村宣传片的通知。这给了我拜访秀以解心中之谜的机会。 到了家乡已近傍晚,在县城最豪华的喜来登大酒店,我们受到了高级别的接待。
次日早餐后,按照事先安排,我们先听取县、镇、村三级领导的介绍,接着走访科技示范户。当我们一行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前往科技示范村时,沿途刚刚修好的水泥道和刚刚成活的水杉树,无一不让我自豪万分,至于迎风招展的彩旗和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的过路横幅和大型标语牌,更能看出家乡领导的工作热情。
在村长的引导下,我们走进一户人家。这家人住着一栋造型新颖的小别墅,院子前后绿树成荫,院子里窗明几净鲜花竞放,室内家用电器应有尽有,尤为可贵的是书房内的藏书足足有万余册。如此规模的藏书量不用说在农村,就是城市知识分子家庭也为数不多。我正暗暗感叹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指导。我叫王霞,这位是我的爱人李平。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我们是如何依靠科学来发展种植业的……”我抬头一看愣住了,这个侃侃而谈的女主人不是秀吗?而她所说的那个“爱人”既不是军,也不是参加知识竞赛的那个“爸爸”。秀何时再次婚变?何时辞职归田?何时更名成了“王霞”?我真的迷糊了,忍不住“啊”了一声。我的失态显然惊动了正在讲述的女主人,只见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仅仅是一瞬,便又恢复正常。倒是我这个走南闯北的“无冕之王”,应变能力反而不行。
“好哇,你这个狐狸精,竟敢欺负我女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正纳闷着,一个怒容满面的老妇人挤了进来,“啪啪”给了秀两个嘴巴。立时,秀的脸上现出十根鲜红的指印。秩序井然的会场,也随之乱成一锅粥。幸好村干部反应及时,快步上前将老妇人连劝带拉架出现场,混乱的场面才慢慢平静。
原来老妇人是王霞的母亲,过来看望女儿,正赶上秀扮演女主人角色,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以为秀鸠占鹊巢,不由分说动起了粗。
老妇人的出现,使活动大打折扣,也让县乡领导颜面尽失。于是县领导就将乡领导狠狠训斥了一通。乡领导紧接着又将罪过转嫁到村领导身上。而秀因为是活动的负责人之一,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临行前,我特意抽了个时间,想好好安慰秀一番。谁知秀的心情却出奇的好,一见面就笑着说:“知道你会来,在下已恭候多时了!其实这不过是我导演的一出苦肉计,不这样做,弄虚作假的风气何时能休?!”
秀一如从前,阳光灿烂,调皮幽默。望着儿时好友,我不知道她的付出会有怎样的收获,但我坚信,文明进步永远是社会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