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殷天锡》水浒传益智短篇故事集
高唐州知府殷天锡倚仗高的势力,要强占先朝柴世宗嫡系子孙柴皇城的花园住宅,柴进以为有朝廷发的“丹书铁券”保护,与其论理,竟被他殴打所以接下来就让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下关于水浒传殷天锡被殴打的故事吧。
拳打殷天锡
知府与众军汉押着李应、杜兴,行不到三十余里,忽见林子里闯出一彪人马,却是宋江、林冲、花荣、杨雄、石秀。知府大惊,撇下李应、杜兴,率手下人逃命去了。宋江命人追赶,也没赶上,就与李应、杜兴松了绑,牵过两匹马来,说:“请大官人上山躲避一时。”李应说:“事是你们干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宋江说:“到了官府怎会听你分辩?我们走了,必然连累你。你要不肯落草,先躲避一时,过了风头再说。”
李应、杜兴被众头领簇拥着,想不去也由不得他,只好一齐来到梁山泊。晁盖命人大吹大擂,迎下山来,众好汉都到聚义厅上坐了,与新头领见了礼。李应牵挂家小,要下山去看看,吴用笑着说:“大官人的宝眷已接到山上,贵庄已被烧成平地,你还回哪里去?”李应不信,却见自家庄客和老小都上山来。晁盖、宋江等都伏地请罪,说是为请李应上山,定下的这条计。那知府却是萧让装扮,官兵是戴宗、杨林、裴宣等装扮。李应见断了退路,只好同意入伙。
次日,众将饮宴庆功。宋江对王英说:“当初我在清风山时,许你一门亲事。我父亲收个女儿,招你为婿。”说罢唤出那干妹子,却是一丈青扈三娘。宋江当场把话说明了,众头领皆大欢喜。扈三娘见宋江义气深重,不好推却,依允下来。宋江当时就命人布置洞房,让王英与扈三娘成亲。众好汉正吃着喜酒,山下酒店派人来报:“朱头领酒店拦住一伙客人,其中一人自称是郓城县都头雷横。”晁盖、宋江、吴用忙迎下山,把雷横请到聚义厅,置酒款待,一连留了五天。晁盖问起朱仝,雷横说:“朱仝已改任当牢节级,新任知县很喜欢他。”宋江劝雷横留下入伙,雷横以老母年高为由,婉言谢绝。宋江等苦留不住,与众头领各赠金银,送雷横到山下大路上。
雷横回到郓城县,先回家见了老母,换了衣裳,来见知县,回了话,自回家中歇息。此后,仍旧每天到县衙画卯,支应公事。一天,他正在街上闲逛,忽听有人喊:“雷都头,多日不见。”雷横回头看,却是闲汉李小二,就说:“我出差了,前几天才回来。”李小二说:“勾栏里新从东京来个女戏子,色艺双绝,名叫白秀英。都头何不去看看?”雷横正没事,便跟李小二来到勾栏,在青龙第一号位上坐了。那戏台上,正跳着加官。李小二见人多,又转身出去了。加官跳完,一个老汉上了台,说:“老汉是东京人氏,名叫白玉乔,只凭女儿白秀英吹弹歌舞,侍候天下的看官。”随着锣声响,白秀英上了戏台,拍一下界方,念了四句七言诗,说唱了一段《豫章城双渐赶苏卿》的话本。白秀英说唱俱佳,满场观众无不喝彩。
正唱到当紧处,白秀英突然住了口,拿起盘子,说:“财门上起,利门上住,吉地上过,旺地上行,手到面前,休教空过。”白玉乔说:“我儿去走一趟,看官都会赏你。”白秀英下了台,先到雷横面前。雷横往怀中一摸,却没带一文钱,说:“今日忘带钱了,明天多赏你些。”白秀英说:“官人正坐首位,你要不给,我怎向别人讨?”雷横羞红了脸,说:“今天确实忘带钱了。若带了,赏你三五两也不在话下。”白秀英说:“官人一文也不给,却说三五两,不是让俺望梅止渴吗?”白玉乔便骂:“这是个不懂事的,他要懂事,狗头上也会生角。”雷横说:“你敢骂我?”众人相劝:“骂不得,他是县里的雷都头。”白玉乔骂:“只怕是驴筋头。”雷横再也忍不住,跳上戏台,一把揪住白玉乔,一拳一脚,打得鼻青脸肿,唇绽齿落。众人忙拉开雷横,一哄散尽。
那白玉乔仗谁的势敢不买雷横的账?原来白秀英在东京时就和知县相好,知县到郓城上任,他父女也跟了来。白秀英见父亲被雷横打成重伤,觅一乘轿抬了,径直来到后衙,找知县告了雷横一状,哭哭啼啼说雷横调戏她,她不从,被雷横打了老子,砸了勾栏。县官就把这婊子当成贞女,当即派人捉来雷横,当众痛打了,披枷戴锁,押在衙门外示众。那婊子要杀鸡吓猴,让满城人都怕她,要把雷横枷在勾栏前ling辱。县官怎肯不依?第二天,就命几个牢子押上雷横,来到勾栏前。那婊子坐在对门茶坊里,见牢子不肯捆翻雷横,当街羞辱,就过去说:“你们不收拾他,我叫太爷收拾你们。”牢子们只好说:“雷都头,没办法的事,让我们胡乱应付一下。”就把雷横按在当街捆上。
雷横的老母前来送饭,见儿子被羞辱,就哭骂:“你们也和我儿子吃的一饭碗,她的钱就恁好使?”牢子们说:“雷大娘,我们要不应付一下,那女人要砸我们的饭碗。”雷母边解绳索边骂:“我就解了这绳,看这贱人能怎样。”白秀英就骂:“你那老婢子,骂我什么?”雷母说:“你这贱母狗,倒敢骂我!”白秀英边破口大骂,边冲了过去,抓住雷母就打。雷横见母亲被打,不由大怒,把颈上的枷对着白秀英砸下去,只一下,砸了个脑浆迸裂,不会动弹。众牢子押上雷横见知县,知县大怒,验了尸,把雷横下在牢里。朱仝一面精心照料雷横,一面到处使钱、说情。知县虽喜欢朱仝,却更喜欢那婊子,怎肯罢休?就命人把罪名定死,待六十天监满,派朱仝带人把雷横押送济州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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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仝押送雷横行不十多里,见路旁有一座酒店,就请众人去吃酒。吃到一半,朱仝带雷横到屋后小解,给雷横开了枷,说:“你快走,带上老母投奔他乡。”雷横说:“我走了要连累你吃官司。”朱仝说:“知县恨你打死了他婊子,非要置你于死地。我放了你,大不了流放充军,你快走。”雷横走了好一会儿,朱仝才把枷扔进荒草中,回到店里说:“我一不小心,被雷横逃了,可怎么好?”众人明知朱仝与雷横好,故意放了雷横,也不追赶,只是胡乱出些主意。朱仝估摸雷横已回到家,才领人慢慢回城,向知县禀告被雷横逃脱。知县派人到雷横家一搜,连雷母也不知去向,家中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了,就回衙门禀报知县。知县有心开脱朱仝,却被白玉乔到州里告一状,只好把朱仝解送济州。济州知府就把朱仝刺配沧州。
朱仝来到沧州,知府见朱仝貌似关公,十分喜爱,就留在身边听用。这天,知府年方四岁的小儿子见了朱仝,一把抓住朱仝的长髯,说:“我要这胡子抱。”朱仝抱上小衙内到街上玩了一圈,买了些糖果让他吃了。回到衙门,小衙内向知府说:“这胡子带我到街上玩,还给我买糖果吃。”知府说:“既然孩子喜欢你抱,他要跟你玩,你就带他去玩。”自此朱仝每天哄小衙内玩。为了让知府高兴,时常贴钱买糖果让小衙内吃。
过不了半月,到了七月十五盂兰节,各处要放河灯,超度亡魂。天黑后,奶妈叫住朱仝,说:“夫人吩咐,请你带小衙内去看河灯。”朱仝把小衙内扛在肩上,来到地藏寺看河灯。二人在寺里玩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在背后拉朱仝。朱仝扭头一看,却是雷横。朱仝放下小衙内,说:“你别动,在这等我一会儿,我给你买果子吃。”小衙内说:“你快回来。”朱仝随雷横来到僻静处,问:“你怎么来到这里?”雷横说:“哥哥放了我,我就带老母投了梁山泊。晁盖、宋江念哥哥昔日之恩,让我和吴军师来看望你。”朱仝问:“吴先生呢?”吴用走出来,说:“我在这里。”朱仝问了好,吴用说:“晁宋二位哥哥无日不在思念你的恩德,特命我和雷兄请你上山。”朱仝说:“此话不用提。我熬个一年半载,还回家当良民。”吴用见劝不下朱仝,也就算了。
朱仝回来,不见了小衙内,四下里寻了一遍也没有寻到,又碰到雷横。雷横说:“可能是跟我们来的人把他抱走了。”朱仝焦急万分,说:“小衙内是知府的命根子,快帮我找回来。”吴用也走过来,三人离了地藏寺,出了城,朱仝更加心慌,问:“那人把小衙内抱哪里去了?”雷横说:“那人不太懂事,可能把小衙内抱我们住处去了。”朱仝急问:“那人是谁?”雷横说:“我也不太熟悉,只听人喊他黑旋风。”朱仝听说小衙内落在杀人魔王手里,又急又怕,只催雷横、吴用快走。行有二十里,见前面有一座松林,李逵叫:“我在这里。”朱仝赶过去问:“小衙内呢?”李逵说:“在林子里睡着了。”朱仝慌得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却见小衙内的脑袋已被劈成两瓣,不由又惊又怒,回过头来,却不见了吴用三人。朱仝四下张望,月光下,远远见李逵拍着双斧高叫:“来、来、来,跟你斗上几十回合耍耍!”朱仝怎忍得这口气?直奔李逵,李逵转身就走。李逵惯会走山路,专拣崎岖坎坷的路走,翻山越岭,如走平地。这下苦了朱仝,尽管他累得满身臭汗,李逵只在前面一二十步,怎么也赶不上。朱仝走不动了,李逵就转身骂上几句,气得朱仝恨不能一口吞了李逵,拼足力气再赶上去,直赶到天亮,朱仝眼看着李逵下了山,进入一座庄院。朱仝赶进庄,直赶到大厅,也不见一个人影,只见四处插满了兵器,不由心中生疑,放声高叫:“有人吗?”
话音未落,大厅里屏风后走出一个穿绸裹缎的人来,问:“谁?”朱仝见那人气宇轩昂,不比常人,忙施礼,说明来意。那人说:“久仰美髯公大名,快请坐。”朱仝请教那人高姓大名,那人说:“我是小旋风柴进。”朱仝跪下便拜。柴进搀起朱仝,落座后,朱仝问:“黑旋风怎逃到大官人庄上来?”柴进说:“我有个朋友,叫做及时雨宋江,写来一封书信,让吴用、雷横、李逵住到我庄上,请足下上山,共聚大义。但足下推三阻四不肯上山,所以叫李逵杀了小衙内,断了足下的退路。吴先生、雷兄,快出来向朱大哥赔罪。”吴用、雷横出来,向朱仝赔了罪,再三恳请朱仝上山。朱仝怒气未消,说:“若要让我上山,你们得杀了黑旋风!”李逵跳出来,骂道:“你咬我!晁宋二位哥哥的命令,碍我鸟事?”朱仝要跟李逵拼命,柴进三人拦下。朱仝说:“只要黑旋风在山上,我死也不去。”柴进说:“如果这样,也好办,先把李大哥留在我这里,你们三个先上山。”朱仝说:“如今出了这事,如何得了?我的家眷要受连累。”吴用说:“哥哥放心,此时宋公明早把宝眷请上山了。”朱仝方才放心,跟吴用、雷横辞别柴进,离了庄院。临行时,吴用一再叮咛李逵:“你在柴大官人庄上,切不可惹是生非。待半年三个月后,朱仝消消气,你再回山。”
李逵在柴进庄上住了一个多月,一天,忽有一人持一封书信来见柴进。柴进看了,大惊失色,说:“我只好去一趟了。”李逵忙问什么事,柴进说了信上的内容:他叔叔柴皇城住在高唐州,新任知府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锡看中了柴府花园,逼他叔叔搬走,每天吵闹不休。老人家怄气不过,卧病在床,朝不虑夕。他又无儿无女,想必有遗嘱对柴进说。李逵说:“大官人去时,我也跟上。”柴进说:“你要想去就跟我去。”
柴进就带了李逵与几个从人来到高唐州。柴进让李逵等人在大厅等候,自己来到后院卧房,拜见叔叔。那柴皇城已数日水米不进,面如金纸,气息奄奄。柴进坐在床前,放声痛哭。柴皇城的后续夫人劝:“大官人一路劳累,不要如此悲伤。”柴进擦擦泪,问起事情的始末。夫人说:“高廉是高俅的叔伯兄弟,仗他哥哥的势力,为所欲为。他的小舅子殷天锡,更是横行无忌。也不知是哪个长舌头向他说咱们家的花园好,他就强行闯入内宅看了,逼咱家搬出去。你叔叔说咱们家是金枝玉叶,有太祖皇帝的誓书铁券,任何人不得欺辱。那小子怎肯信?定要赶咱家走。你叔叔要拉他去论理,反被他推dao踢打。你叔叔咽不下这口气,一病不起。咱家就靠你来拿主意了。”柴进说:“婶婶放心,先请医生为叔叔治病,小侄马上派人回沧州,取誓书铁券来,哪怕到京城告御状,咱家也不怕他。”
柴进出来,跟李逵等人说明此事。李逵气得跳起来,说:“这小子真不讲理,我拿大斧砍了他!”柴进劝道:“大哥息怒,我家现有誓书铁券,这里和他讲不清理,我们到京城去讲,大宋自有明明的条例,我怕他什么?”李逵说:“条例,条例,假如有条例,天下就不会乱了。我是先打后商量,恼了我,连那狗官一齐砍了!”柴进说:“这是在城里,比不得山寨里容你横行。”李逵说:“城里又怎样?江州城、无为城我就没杀人?”柴进说:“我先看看势头,用着大哥时,大哥再出面。没事时大哥先歇着。”
柴进又回到里面卧室,柴皇城流两行浊泪,说:“我被殷天锡殴死,只有贤侄能为我报仇,到东京告御状,九泉之下,我也瞑目了。”柴皇城说完,一命呜呼。柴进放声痛哭,夫人劝道:“大官人节哀,还是先商量后事。”柴进说:“我立即命人回家取誓书铁券,连夜赶回,好上东京告状。先为叔叔备办棺材盛殓,再作商议。”柴进指挥家人里外忙,穿了重孝。李逵听得哭声,问谁都不敢跟他说实话,只气得摩拳擦掌。
第二天,殷天锡骑着马,带二三十个闲汉出城游玩,借着几分酒意,来到柴府,大呼小叫。柴进身穿重孝迎出来。殷天锡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不照我的吩咐搬出去?”柴进说:“我是柴皇城的侄子柴进。叔叔已经身故,待断了七我们就搬。”殷天锡骂:“放屁!我限你们三天搬,不搬,先把你这家伙打一百讯棍!”柴进说:“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有先朝的誓书铁券,谁敢不敬?”“拿来我看!”“现放沧州家里,已派人星夜去取。”“有誓书铁券我也不怕,都来给我揍这家伙!”众闲汉正要动手,忽听一声大吼,李逵一步冲出门来,将殷天锡揪下马来,一拳打翻。闲汉们想来救,李逵手起,早打翻五六个,吓得一哄而散。李逵提起殷天锡来,一阵拳打脚踢,柴进怎劝得住?不上片刻,殷天锡已七窍喷红,呜呼哀哉。柴进见李逵闯下大祸,把李逵拉到后堂,说:“官兵马上就来,我自陪他们打官司,你快回山去。”李逵说:“我走了要连累你。”柴进说:“我有誓书铁券,你快走。”李逵带上双斧,从后门走了。
不多时,二百多官兵赶来,围住柴府。柴进迎出来说:“我跟你们到官府说话。”众官兵把柴进绑了,四处搜不到行凶的黑大汉,就把柴进押进衙门。高廉不由分说,更不管什么誓书铁券,只问柴进要凶手,一阵大板,把柴进打得皮开肉绽,把柴进用二十斤重枷枷了,打进死牢。殷夫人仍不肯甘休,让高廉抄了柴府,把满门老小全下了监,占了柴府。李逵回到梁山,朱仝一见,抓把朴刀就砍。李逵拔出双斧迎战,二人就在聚义厅里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