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之乡》英国旧时历险小说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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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小说中还塑造了格兰特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坚强勇敢,为了找寻父亲不断地努力着,在一路上懂得感恩,坚毅刚强,勇敢顽强。所以接下来就让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下关于从格兰特船长的儿女-黄金之乡的故事吧

  黄金之乡

  1814年,现今的伦敦皇家地理学会会长莫其逊先生,研究澳大利亚南海岸不远的由北而南的那条山脉,它的地质构造和乌拉尔山有许多相似点。我们知道,乌拉尔山是一条产金子的山脉。因此,这位地理学家就推想:澳大利亚的这条山脉是不是也含有这贵重的金属呢?是的,他的推断不错。

  果然,两年以后,有人从新南威尔土寄了两块金矿标本给他。他就决定劳务输出,送一批工人去新荷兰的金矿区。

  在南澳最初发现金沙的是杜通先生。在新南威尔士最初发现金矿床的是佛白和斯密士先生。

  这一轰动,世界各个角落的掘金人都来了,形成了“淘金热”。尤其是奥非尔城产金最多,发展最为迅速,真不愧《圣经》里那个金国同名。

  直到那时为止,知道维多利亚省有金矿的人并不多。在1851年,在这个省才掘出金沙,不久,在四个地方同时开采。这四个地方是巴拉刺、奥文河、奔地哥和亚历山大,这些地方含金量很丰富。但是,当时开采条件不够,前三个地方开采量不大。而亚历山大,矿石质量高,分布均匀,具备开采条件。当时,它所产生的金子价格是每斤1411法郎,达到全世界市场价格的最高记录。

  现在,由南纬37度引导这个小旅行队正走向这个金矿区,这是一个不知有多少人破产又有多少人发财的地方。12月31日,他们在崎岖不平、牛马难行的路上走了一整天之后,终于望见了亚历山大的许多圆圆的山顶了。他们当晚就在一个山坳里宿营,系好牛马,任他们随意在旁边吃点草。第二天,也就是1866年元旦,牛车又走在黄金之乡的道路上。

  地理学家和其他人走过这座著名的金山,都感到十分欣幸。这山名用澳大利亚土语说,叫“吉坡儿”,不知有多少冒险家跑过这里,有强盗,有良民,有要人家命的,也有自己送命的。特别是1851年,在这个黄金年中,“黄金热”变成了流行病,象瘟疫一样蔓延着,不知有多少人以为得到了发财的机会,结果反而客死他乡。大家都说,上帝慷慨地撒下了千百万黄金的种子,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于是,那些应运而生的收获人便来收金了。真是“万般皆下品,惟有掘金高。”累死的人固然多,可是一锄头发了大财的也不少。看见倒楣的,大家都不说;看见发财的,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五湖四海。不久,各种野心家便纷纷涌向澳大利亚大陆。单说墨尔本这个城市,就来了5万4千名移民,他们是支无组织无纪律的大军,是无恶不作的抢劫者。

  在黄金狂的年代里,地方上的秩序混乱得无法形容。然而,英国当局以他们那种惯有的沉着,居然控制了这种局势。那些警察和士兵都不干抢劫的勾当了,并改邪归正。所以,爵士此时路过,不会再碰到当年那残暴的情景了。13年过去了,现在,金矿开采得井井有条,按严格制度控制着。

  而且,年复一年的开采,这金矿被凿得“千疮百孔”,象是白蚂蚊钻得遍地皆是的洞眼,矿层渐渐地快采完了。

  快到11点钟的时候,旅客们到了矿区中心。那是一座新兴的“城市”,有工厂、有别墅、也有教堂、有银行和报馆;旅馆、农庄和游乐场也有;甚至还有剧场,那时正上演一部描绘本地风光的剧本,演得很好。这剧本叫幸运的掘金人,主角在剧末时满怀着失望的情绪掘下了最后一锄,而这锄挖出了一鸣惊人的大金块。

  爵士好奇心也特别强,想参观一下亚历山大的采金区,他让艾尔通赶车先走,一会儿他就跟上去。这措施正和巴加内尔的意,和往常一样,自告奋勇地充当向导和解说员。

  大家由他带领向银行走去。马路很宽,用碎石铺成,洒水车刚刚洒过水。什么“黄金有限公司”,“掘金人总办事处”,“块金总汇”等等的大招牌到处引人注目。劳动力和资本联合起来已代替了过去的单干形式了,到处听见机器的隆隆声。再往前走,一眼望去,地面上都是洞眼,不计其数。工人们抡着铁锄,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好象天空不断打闪一般。这些工人,各国都有,他们彼此并不争吵,一声不响地劳动着。

  这时,巴加内尔说:“我们不要以为在大陆上就没增手空拳的财迷跑来单干找金子的。我们知道,大部分工人都是由公司雇佣的,因为他们非这样做不可,矿区是由政府出卖或出租的,没有钱就没有下锄的地方。但是一些既买不起,又不愿出卖劳动力的人,就不得不冒险单干了。

  “他们用什么方法发横财呢?”

  “就是‘跳坑’法”,巴加内尔回答说,“比方,我们这帮人,无权在矿床上开采,然而,只要运气好,一样可以发大财。”

  “怎样发财呢?”少校问。

  “‘跳坑’呀!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怎么跳法呢?”少校又问。

  “‘跳坑’吗!这里有个风俗,常引起凶杀和骚乱,但主管当局无法取消。”

  “快说呀!真吊人家的胃口!”

  “我现在说着呢!这里大家公认的,任何一个采矿区,除重大节日外,只要24小时无人开采,就变成公地了。若是上帝保佑你,谁占据了谁可以随便开采。因此,小罗伯尔,你若运气好,找这样的一个矿床,它的所有权就归你了。”

  “先生,不要教我弟弟有这样的坏念头。”玛丽小姐不高兴了。

  “小姐,别生气,我是和他开玩笑的。他会做掘金人吗?永远不会的!掘地、翻地、播种施肥、最后收获,这才是正经人干的事情。和地老鼠一样在土里乱扒、瞎钻,想找点金子,这是走投无路的人干的勾当!小罗伯尔不会去做的。”

  他们参观了主要矿场,只踏过一段细沙铺成的马路,然后到了银行。银行是座高大的建筑物,屋顶上竖着国旗。爵士一行人得到银行总监的接待,并请到里面参观。

  银行里存放着很多下面各公司搜集的金子。银行总监指出金子的许多奇异标本,并说明各种采金法的详情。这种生金大抵是两种形状:卷金和分解金。它们都是矿石块,金子和泥土混在一起,或者包在硅石的外皮里面。所以,开采时要以土质的不同使用地面开采法或深度开采法。

  若是卷金的话,它常分布在急流山谷和干沟深处,根据体积大小,分成层次,上面是金粒,下面是金片,最下面是薄块。

  若是分解金的话,它的外部石皮被分解掉了,就集中起来,形成一个“金团”。有时,一个金团,便是一个富翁的家资。

  在亚历山大,金子往往分布在粘土层中,和青石片层的各层夹缝中。幸运的人往往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大片的金块层,这里是“金窝窝”。

  参观完各种生金标本之后,他们又来到矿物陈列馆。澳大利亚的土壤所赖以构成的各种矿物质都分类陈列着。澳大利亚富有的并不只是金子,澳大利亚大陆象个巨大的聚宝盆,所有的珍宝都在陈列馆里体现。在玻璃橱中有闪闪发光的白色黄玉,足已与巴西的黄玉媲美,有宝贵的石榴石,有鲜绿的石帘石,有玫瑰色的红宝石,此外,还有亮晶晶的金红石,还有投龙河两岸产的小粒金刚钻。总之,各种各样的宝石琳琅满目,品种齐全,不需外求。这里什么也不缺,就差把它们作成首饰了,一旦做成,准保珠光宝气,抢购一空。

  爵士谢了总监的招待,告辞出来,又去参观矿床。

  巴加内尔是个把发财置之度外之人,然而,他每走一步总要往地上看看,好象要找什么宝贝似的。旅伴们和他开玩笑,他也不在乎。他时而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研究一番,又带着鄙视的神气丢掉。整个参观中都是如此。

  “啊!地理学家,你丢什么东西了!”少校取笑他说道。

  “可不是吗!在这生产黄金石的地方,我总感觉到丢掉什么东西似的。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总想找块金子带走,最好重一点。”

  “要是你找到了,怎么办,我的巴加内尔先生?”爵士问。

  “啊!要是找到了,我就把它献给祖国呀!存到法兰西银行里。”

  “银行会接受吗!”

  “当然会接受,就说作为建设铁路的公共基金。”

  大家对巴加内尔的爱国热情大加赞美,海伦夫人祝愿他找到世界上最大的金块。

  他们一面开玩笑,一面逛着周围的矿区。到处都是工人在规则地、机械地工作着,但并没有劳动热情。

  游览完毕,他们来到一家小酒馆坐坐,等着和牛车会齐。既坐酒馆,当然不得不吃点东西,因此,巴加内尔叫老板来点当地饮料。

  侍者送来了一杯“诺白勒”。所谓“诺白勒”,就是英国那种水酒,不过酒多了水少了,里面又加些糖而已。这里喝法太澳大利亚式,欧洲人受不了。所以旅客接过酒杯,又兑了一瓶水,因此,“诺白勒”又变成英国水酒,酒馆老板看了很惊讶。

  喝了酒之后,大家又谈那些掘金人,否则,就没有谈话的机会了。

  巴加内尔对所见到的一切都很满意,但他又遗憾,如果是当年亚历山大采金的时代来参观,或许更有趣些。

  “那时候,”地理学家说,“地面被挖成一个一个的小洞,遍地是挖洞的蚂蚁,那是些很厉害的蚂蚁,到处疯狂地挖洞。但是没有远见,他们过着糜烂的生活,挣来的钱不是吃掉了,就是喝掉了,我们坐的这个小酒馆就是当年人家说的“地狱”。掷骰子时有时也动起刀子,警察无法制止时,只好由军队来镇压。毕竟,军队把这帮人征服了,规矩多了,每个人也开始纳税了。当然征收不困难,但社会秩序比加利福尼亚还要混乱。

  “采金这一行,谁都可以干吗?”海伦夫人问。“是的,夫人,干这行不需大学文凭,只要健壮有力就行。一些被贫困逼得背井离乡的人,大都身无分文,有钱的带把锄头,无钱的带把刀,但不论有钱无钱,都带着那种做正经之事的人决不会有的狂热。于是金矿区出现一种怪现象了,普遍地是帐篷、船篷、草棚,还有泥土、木板、树叶搭成的小屋。正中间是总督府的雕檐大厦,上面竖着英国国旗,还有各种公务人员住的蓝布帐篷,换金小贩,收金坐商的各种店铺。那些商贩都赚得是巨富和穷人的血汗钱,真正发财的还是这帮人。那帮长胡子穿红羊毛衫的掘金人,整天在水里泥里生活,漫天是不断的锄头声,遍地是死尸的腐臭味。一团令人窒息的灰尘,象云雾一般笼罩着那些可怜的人们,他们的生命很短,要不是澳大利亚气候好些,来一场伤寒病准保使他们10个死掉9个半。那些冒险家拚着命,辛苦大半辈子,发财的只是少数,一二百万人却在绝望中死去。

  “你能不能把采金子的方法讲讲,巴加内尔?”爵士问。“法子再简单不过了,”巴加内尔说,“初期的采金人只是淘金,现在,不同了。开发公司直接找到金脉,到那里去采金片、金叶、金块。但是,淘金人只会淘金,所谓沙里淘金,如此而已。他们先掘地,把认为是出金的土层挖起来,然后用水冲洗,把金子和沙子分开。这种冲洗工作有一种美国传来的工具,叫做‘克拉得尔’,就是一种摇床。形状象一个2米长的盒子,一种无盖的棺材,里面分成两层。上层是一面粗铁丝网,接着又是几层细铁纱网。第二层下部分很窄。淘金的时候把含金的沙土放在第一层上,用水冲洗,用手搅动。石块留在粗纱上,碎金和细纱,依体积大小,分别留在各层细纱网上,土则变成泥水,冲到第二层的末端了。这就是普遍用的淘金机。”

  “虽然简单,但毕竟是一种工具。”船长说。

  “为了便宜,都购买二手货,”地理学家回答,“真正没有,也可以不要。”

  “不要,又用什么代替呢?”玛丽小姐问。

  “就拿个大盘子代替,用盘子簸土和簸箕一样。不过,簸出来的不是麦粒,却是金粒。起初采金的第一年,许多采金人没花什么本钱就发了财,还是捷足先登有福气,那时遍地是黄金。就在地面,多极了。溪水就在矿床上流着。几乎墨尔本的街道上都有金子,铺路都用金沫子。所以,在1852年的一个月,从亚历山大运到墨尔本的黄金就价值8百23万法郎。”

  “差不多等于俄罗斯皇帝的年俸啊,”爵士说。

  “那这皇帝也太可怜了!”少校补充一句。

  “有没有一下便发财的?”海伦夫人问。

  “也有几次,夫人。”

  “你说得出来吗?”爵士说。

  “1858年,在巴拉刺,人家找到一块金子重573两;在吉普斯兰有一块重782两;1861年又有一块重834两。最后,在这里,一个采金人发现一块金子重65公斤,以722法朗半斤计算的话,这一块就值22万3千8百60法郎!一掘头掘出11000法郎的年金,数量相当可观了!”

  “这些金矿一发现,世界黄金产量增加多少呢?”船长问。

  “增加太多了,十九世纪初叶每年世界的黄金产量不过4千7百万法郎,现在,估计产量上升到9万万多,近乎10亿了。”

  “因此,在我们脚底下,也许会有许多的金子吧?”小罗伯尔说。

  “有啊!孩子,也许有几百万两。不过,我们之所以把它踩在脚底,因为我们并不看重金钱。”

  “那么,澳大利亚可算是‘得天独厚’的地方了。”

  “并不是,出金子的地方绝不是得天独厚的地方。因为这地方养活了一批游手好闲的人,他们过着富丽堂皇、骄奢淫逸的生活。我的孩子,最好的地方不是出产金子,而是出产铁,因为铁可以制造生产工具用来劳动生产,不断地锻炼着人民的身体和能力。”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旅客们跨出了产金区,同时,也就走出了塔几坡区的边境。现在,马蹄正在达尔零西区的多灰尘的路上,几小时之后,路程已走了一半了。这样顺利的旅行,再有半月就可以到达吐福湾的海滨了。

  目前,大家身体还吃得消,牛马也不觉苦。地理学家说澳大利亚的气候特别“养人”,这话总算兑现了。潮气少得很,甚至没有,天气也不算太炎热。

  不过,自康登桥惨案以来,旅行队的戒备严了许多,以前的预防措施根本不用了。现在规定:首先,打猎的人不得跑得太远,不要看不见牛车。其次,夜晚宿营轮流看守车子。早晚枪上都装上子弹。显然有伙强人在荒野中出没,已搅得他们心中不安宁了。

  不用说,这些戒备的措施没让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知道,因为爵士不愿让她们担心。

  这种戒备自然必要,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出大乱子。而且也不只哥利纳帆一行人顾虑到这一点,一些城市居民和牧畜站上的“坐地人”也时刻提防流手偷袭。天一晚,家家闭户,狗拴在院子里,稍有动静便狂吠起来。牧人们傍晚集合牛羊群时,没有一个不佩带枪的。这种戒备并不过分,那件血案的发生,使人们不得不如此。甚至有些平时开窗睡觉的平民,一旦夜幕降临,便把门窗紧闭了。

  就是地方当局也很小心谨慎,许多宪兵队被派往乡下,特别要保护邮车。以前邮车在大路上奔驰,尽管放心。就在这一天,爵士一行人穿过公路时,看到一辆邮车急驰而过,后面扬起大片灰尘。虽然和闪电一般,一晃而过,可爵士还是看见车子上坐着警察,马枪闪闪发光。当年黄金热的时候,欧洲的社会渣滓都被倾泻到澳大利亚大陆上来,现在这种戒备的情况仿佛又回到了那种混乱的时代了。

  走过基莫公路一公里之后,牛车钻进一片桉树丛林。这片丛林大得跨好几个经纬度,旅客们钻这种丛林,自百奴衣角出发以来,还是第一次。

  大家看到这些60米高,臃肿的树皮有15厘米厚的大桉树,不禁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树杆很粗,约有6米,上面还流着有香味的树脂,它一直挺到离地45米的高度。在这个高度下,没有枝杈和随便生出的芽蘖,甚至没有一个疙瘩破坏这些树杆的侧影,就是木匠用刨子也难刮这么光净。

  这些大树,一连就是几百棵,和排柱一样,粗细均匀。柱顶到了极高的高度才开始分杈,但枝杈左右对称,枝头都是互生叶。叶子里垂下一朵朵大花,花托好象覆盖着的孟钵。

  在树林中,空气自然对流,吹起来的风把土地上的潮气吸收尽了。树和树间,是等间距,空隙也不小,牛群、马群可以通行无阻。这片桉树林不象原始森林一样,树枝密集,荆棘横生,甚至有许多倒下的树干,到处是纠缠不清的藤条,开发的人要进去,非得用火、用刀不可。而这一行人所踏的地面是浅草平铺,树顶翠绿,在地与天之间是疏疏落落的“撑天柱”,一眼望不到尽头。树荫不算多,因此也不凉爽,但是林子里有一种特殊光亮,就仿佛隔了层轻纱透过来的。树影很规则,地面上的闪光也很明晰。这一切构成了一种仙境,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澳大利亚的森林和欧洲大陆上的森林就是不一样,土人把这种树叫“塔拉”,属于种类繁多的桃金娘科——澳大利亚植物界代表。

  在这翠色的苍穹下,树荫之所以不密,暗影之所以不深,是由于叶子生长得出奇的缘故。没有一片叶子是平面向着太阳的,都是刀口式的叶边侧身向着太阳。眼睛迎着太阳光望去,只能看到奇特的树叶侧面。所以,太阳光线透过叶丛能达到地面,就和透过百叶窗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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