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弑君的过程是什么
司马昭弑君,亦称甘露事变或甘露之变,发生在三国时期的魏国,是魏国建立继正始之变以后的又一次重大政变。下面是5068网小编为你整理的司马昭弑君的历史事件,希望你喜欢!
司马昭弑君的背景
正始十年(249)正月,司马懿父子乘皇帝曹芳与曹爽兄弟出京谒魏明帝高平陵之机,发兵控制了京城局势。后又将曹爽骗回京城以谋反族诛。司马氏自此掌握了曹魏大权。嘉平三年,司马懿死,司马师继其掌权。254年(正元元年),司马师废掉魏帝曹芳。在郭太后的力主下,十四岁的高贵乡公曹髦被立为帝,作为其无嗣的伯父魏明帝的后嗣,改元正元。曹髦年幼,只是一个傀儡,实权先后由司马师和司马昭掌握。司马师曾问钟会曹髦的能力,钟会回答:“文同陈思,武类太祖”。后司马师死,司马昭继续掌权。随着小皇帝的长大,曹髦日渐对司马昭产生不满。不久他写了一首《黄龙歌》,被司马昭发现,使他对小皇帝有了戒备之心。
司马昭弑君的过程
曹髦见自己权力威势日渐削弱,感到不胜忿恨,于公元260年(甘露五年)五月初六夜里,命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在陵云台部署甲士,并召见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对他们说:“司马昭的野心,连路上的行人都知道。我不能坐等被废黜的耻辱,今日我将亲自与你们一起出去讨伐他。”王经说:“古时鲁昭公因不能忍受季氏的专权,讨伐失败而出走,丢掉了国家,被天下人所耻笑。如今权柄掌握在司马昭之手已经很久了,朝廷内以及四方之臣都为他效命而不顾逆顺之理,也不是一天了。而且宫中宿卫空缺,兵力十分薄弱,陛下凭借什么?而您一旦这样做,不是想要除去疾病却反而使病更厉害了吗?祸患恐怕难以预测,应该重新加以详细研究。”曹髦这时就从怀中拿出黄绢诏书扔在地上说:“这样就已经决定了,纵使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何况不一定会死呢!”说完就进内宫禀告太后。王沈、王业跑出去告诉司马昭,想叫王经与他们一起去,但王经不去。
曹髦随即拔出剑登辇,率领殿中宿卫和奴仆们呼喊着出了宫。司马昭的弟弟屯骑校尉司马伷在东止车门遇到曹髦的军队,曹髦左右之人怒声呵斥他们,司马伷的兵士都吓得逃走了。中护军贾充从外而入,迎面与曹髦战于南面宫阙之下,魏帝亲自用剑拼杀。众人想要退却,贾充军将败,骑督成倅之弟太子舍人成济问贾充说:“事情紧急了,你说怎么办?”贾充说:“司马公养你们这些人,正是为了今日。今日之事,没什么可问的!”于是成济立即抽出长戈上前刺杀曹髦,把他弑杀于车下。
司马昭闻讯大惊,自己跪倒在地上。太傅司马孚奔跑过去,把曹髦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哭得十分悲哀,哭喊着说:“陛下被杀,是我的罪过啊!”
曹髦死后,司马昭进入殿中,召集群臣议论。尚书左仆射陈泰不来,司马昭让陈泰之舅尚书荀顗去叫他,陈泰说:“人们议论说我陈泰可以和您相比,今天看来您不如我陈泰。”但子弟们里里外外都逼着陈泰去,这才不得已而入宫,见到司马昭,悲恸欲绝,司马昭也对着他流泪,说:“玄伯,您将怎样对待我呢?”陈泰说:“只有杀掉贾充,才能稍稍谢罪于天下。”司马昭考虑了很久才说:“你再想想其他办法。”陈泰说:“我说的只能是这些,不知其他。”司马昭就不再说话了。随即司马昭威逼郭太后下旨,大意是说:当初援立曹髦是看中他“好书疏文章,冀可成济”,但是不成想“情性暴戾,日月滋甚”,我这个太后数次呵责都不奏效,后来和大司马昭商量要废立之,大认为他年幼无知,但还可以雕琢,要以观后效。但没想到他得寸进尺,还拿弓箭射我的宫殿,弓箭甚至落在我的面前。我前后数十次让大废立他,曹髦知道后,甚至贿赂我的身边人打算下毒药害我。后来事情败露,就要出兵入西宫杀我。幸亏大及时知道,而他自己混杂在士兵之中,被大的将士杀死。这小儿“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祸”,应当“罪废为庶人,此儿亦宜以民礼葬之”。由于曹髦死后被褫夺皇帝之号,因此其在位期间的年号均为高贵乡公某年。
太傅司马孚,大司马昭,太尉高柔等上疏称“以为可加恩以王礼葬之”,于是葬高贵乡公于洛阳西北三十里瀍涧之滨。下车数乘,不设旌旐,百姓相聚而观之,曰:“是前日所杀天子也。”或掩面而泣,悲不自胜。裴松之认为,下车数乘,不设旌旐这还能叫王礼下葬吗?这种表里不一的行为更加让人厌恶。
不久,司马昭以“教唆圣上”、“离间重臣”等借口杀死了曹髦的心腹王经。《魏书》的作者王沈(王昶之侄)因为告密出首立功免死,因功封安平侯,食邑二千户,时隔快二十余天,司马昭又因群情激愤,诛杀了成济三族,成济兄弟不服罪,光着身子跑到屋顶,大骂司马昭,被军士从下乱箭射杀。
司马昭弑君的影响
对于曹髦讨伐司马昭事败被害之事,历代人士有不同的评价。
晋朝史学家陈寿认为曹髦:“轻躁忿肆,自蹈大祸。”
北魏孝庄帝元子攸在谋诛尔朱荣时曾说:“宁作高贵乡公死,不作汉献帝生。”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评价说:“高贵乡公名决有余,而深沈不足。其雄才大略,经纬远图,求之数君,并无取焉。”
金元之际学者李冶认为曹髦事败都是王沈、王业告密所致,评价说:“当髦之图昭之际,使沈、业如经之不言,则髦必当得志,昭必先诛,魏祚必不倾,司马氏亦无自而王也。”怒斥卖主求荣的王沈、王业,同时赞扬坚守臣节、义不卖主的王经说:“成败之机,在于呼吸,而沈、业二鼠子背国佐贼,贼因得以肆其毒焉。反覆变诈若沈、业者,真二国之贼也!沈、业以泄谋为奸贼,则王经之不泄,信为有魏之忠臣矣。昭是以恨经而杀之,则是贼杀魏之忠臣也,夫忠臣之死于贼,则死于王事者也。于斯时也,魏之国如缀旒,魏之主如委裘,诚不暇于甄录已死之人也,然其秉董狐之笔者,可不特为一传,以劝后世人乎?或谓经之行迹不多见,自不足以立传,曰:‘君子之为己为人为天下,必待世闲之可称美者,载诸一身而无孑遗,然后为得哉,虽圣人亦不能尔,而谓君子者能之耶,观专车之骨,则防风氏之长为可知。’魏史不为经传,过矣!虽然魏史不传王经,晋史为传沈等,而千载而下,终不能废经之美,而沈等之臭恶,借东海之波,亦莫得而濯之。”
清朝学者李慈铭盛赞曹髦的英雄之行:“高贵乡公经术文章,咸有师法,留心政事,常以夏少康为念,真三代后不多见之令主。其决计讨司马昭,亦不失为英雄。后人见其败死,谓之寡谋轻举,为鲁昭公之续。不知楚庄王之讨斗椒,叔孙昭子之讨竖牛,卫献公之讨宁喜,汉桓帝之讨梁冀;即同时若吴景帝之讨孙琳,后世若宋文帝之讨徐傅谢晦,周武帝之讨宇文护,皆冒险奋发,卒底于成。事机之会,间不容发,勇决速断,固除乱之首务矣。后世人君,狃于鲁昭高贵之事,因循容忍,以酿大祸者,不知凡几,可胜慨哉!高贵自言政使死何所惧,况不必死耶,二语慷慨激烈,千载下读之犹有生气。”并认为曹髦“见酷逆臣”,是“古今所共痛。”
民国学者卢弼评价说:“高贵乡公博学好问,祯祥自叙,文采斐然,才同陈思,当时已有定评,设得贤宰辅,诚有为之君。乃受制权奸,深忌其才,英年惨死,可为浩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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