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毕业日志-这个夏日,毕业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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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日,毕业奏响
高考已经开始在前方等待着我,高中生涯即将结束,今天上午照毕业照,她们都哭了,亲爱的朋友们,我知道,你们都有一颗不舍的心,我也知道,这难忘的高中里有我们成长的足迹,
校园每一处,都有我们在一起的映像,不要轻易掉眼泪,我们还要从泪水中挣扎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因为未来我们将会面对更多的分离,每一次相逢都是期待的力量,每一次离别都是珍惜的绽放,所以要学会笑着道别,
时间的雪一点一点展开,落地无声,我依然感到柔顺的尖锐和彻骨,到达或者停留,都是生活的解释和依据。风化的伤痕低回着折叠,消失在光与影之中。
我们高三的学子,注定要啼唱天山,滔滔不息,擂响生命的威武。要去穿过钟楼,涉过忘川,去丈量天空的高度和色彩。
离去就是审视,一半追寻,一半激情四溢。 六月我将绽放,这个夏日,毕业奏响。
青春并不消逝,只是迁徙
那一年我25岁,刚考入博士班,一边修习学位,一边创作,已经出版了第一本小说集《海水正蓝》,并且因为难以预料的畅销状况,引人侧目。我很安逸于古典世界与学院生活,那里我是小小的桃花源,我可以安静地圈点和阅读,把自己潜藏起来,遇见一个巧妙的词句,便可赞叹玩味许久,得到很大的喜悦。不知从哪里看见形容男子“身形伟岸”的词,狠狠琢磨一回,那是怎样的形象呢?我们中文系的教授们,有温文儒雅的,有玉树临风的,孤傲遗世的,但,都称不上伟岸,我心中仿佛有着对于伟岸的认识,只是难以描摹。
寒假以后,我遇见了这样一位大学教授,高大壮硕,行动从容,微微含笑,为我们讲授诗词,因为曾经是体育系的,他看起来不同一般的中文系气质。每个周末,我们都要到老师家里上课,大家围着餐桌,并不用餐,而是解说一首诗或者一阕词。看见他朗然笑语,喷吐烟雾,我悄悄想着,这就是一个伟岸男子了吧?四十岁的老师,当时在学术界是很活跃的,意气风发,锋芒耀眼,上他的课,却从未停止兴味盎然地观看着他和他和家庭。
他有一个同样在大学里教书的妻子,两个儿子。当我们的课程即将结束时,师母和他的小儿子,有时会一起进门。师母提着一些日用品或食物,小男孩约摸10岁左右,背着小学生双肩带书包,脱下鞋子,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我们瞧,并不畏生。老师会停下正在讲解的课程,望向他们,有时交谈两句,那样话语和眼神之中有不经意的眷恋。我渐渐明白,老师像一座绿杨垂柳的堤岸,他在微笑里,轻轻拥着妻与子,一大一小两艘船栖泊,所以,他是个伟岸的男子。
我们告辞的时候,老师家的厨房里有着锅炉的声响,晚餐渐渐开上桌了,我们散溃地漫步在高架桥下,走向公车站牌。一点点倦意,还有很多憧憬,我忽然想到自己的未来,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个温暖家庭呢?一种围桌共餐的亲密情感?一个背双肩背包的小男孩?天黑下去,星星爬向天空了。
修完博士学位的暑假,邀集一群好友,将近一个月的神州壮游。回到台北,整个人变得懒懒的,开学前下了一场雨,秋天忽然来了。同学来电话,告诉我罹患癌症的师母去世了,大家要一起去公祭,他们想确定我已经归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师母会康复的,她还年轻,有恩爱的丈夫;还有会撒娇的儿子,她应该会好起来。
那一天,我去得很早,从头到尾,想着或许我可以帮什么忙。但,我能帮什么忙?告别仪式中,扩音器里播放的是费玉清缭绕若丝的美声:“妹妹啊妹妹,你松开我的手,我不能跟你走……”我在诧异中抬起头,越过许多许多人,看见伏跪在地上的那个小男孩,那时候他其实已经是初中生了,因为失去了母亲的缘故,看起来特别瘦小。
我有一种冲动想过去,走到他身边去,看住他的黑眼睛,说几句安慰的话。但终于没有,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我怕看到他的眼泪便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人生真的有很多意外啊,只是,那时候的我仍然天真地以为,我已经获得学位了,有了专任的教职,还有人替我介绍了留美博士为对象,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只要我够努力,就可以获得幸福。我也以为,这个家庭的坎坷应该到此为止了,应该否极泰来了。
一年之后,我陷在因情感而引起的强烈风暴中,面临着工作上的艰难抉择,突然听闻老师脑干中风,病情危急的消息。到医院去探望时,老师已经从加护病房进入普通病房了,听说意识是清楚的,那曾经伟岸的身躯倒在病床,全然不能自主。那个家庭怎么办?那两个男孩怎么办?同去的朋友试着对老师说话,我紧闭嘴唇没有出声,我只想问问天,这是什么天意?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这算是一条什么路?
老师从三总转到荣总,开始做复健的时候,我去探望,那一天他正在学发声。50岁的老师,应当是在学术界大展鸿图最好的年龄;应当是吟哦着锦绣诗句的声音,此刻正费力地捕捉着:噫,唉,啊,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护乐观地说老师表现得很捧,我们要给老师拍拍手哦。走出医院,我的眼泪倏然而落,顺着绿荫道一路哭一路走,这是怎样荒谬而残酷的人生啊。
同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伤挫并没有停止,总要花好大的力气去应付,应付自己的消沉。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探望过老师,只从一些与老师亲近的人那儿探望老师的状况,老师出院了,回家调养了,原来的房子卖掉了,搬到比较清幽的地方去了。偶尔车行经过高架桥,我仍会在岁月里转头张望那个方向,带着惆怅的淡淡感伤。那里有一则秘密的,属于我的青春故事。
《毕业那天,霪雨霏霏》
四年中,只记得毕业的那天霪雨霏霏。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在那一天里忽然变得象远方雾中连绵起伏的山峦般虚无而又缥缈。而这四年中的人呢?或是离开。或是留下。那长长的列车给空间撕开了一道或许永远不会在愈合的伤口。疼痛令时间饮泣。
寝室中的那盏灯还在霪雨中孤独的亮着。只不过照亮的只有自己。墙上那把最老式的红棉吉他,寂寞的渴望着那双残留烟味的手的抚摸,如同墙壁在渴望着吉他声或深或浅的撞击。床头上哪个曾经在懵懂中山盟海誓的一直陪伴自己胡须渐渐长出的家乡女孩的照片,已经褪色,而那个照片上女孩的胸脯还是平坦如初。四周死水般寂静。就像曾经无数个熄灯的夜晚。只不过再也没有的某个人和某个人的窃窃私语。再也没有了某个人在睡梦中轻呼某个女孩名字时轻柔的声音。只有那最后的关门声,象一辆年轻的跑车遇到障碍时紧急刹车时的刺耳。或许之后的一个月,这个房间里的寂静近乎于真空。或许之后的二个月,还会有八个孤独、浮躁却又兴奋的人来打破这种寂静。只不过他们想象不出曾经的八个前辈在这个房间的发生的故事。或许,他们根本不会去想……
终于可以大醉了。终于可以在醉后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国骂和讲那种比街边电线杆上的广告更具疗效的笑话了,然而,在端起和放下交替无数次之后,却还是清醒的。清醒的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哽咽和沉默。原来,酒中不知道是谁掺了36度的雨……毕业的那天,好像、应该、也必须是霪雨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