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河畔的散文随笔:二月,行走在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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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本文作者的家住在渭河边,因此作者对这河流在心底无限热爱,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篇《二月,行走在河畔》。

  家住渭河边,对这河流在心底无限热爱。宽阔的河岸不只是我消闲和健体的乐园,也是我放飞心情,抚慰灵魂的精神家园。

  ——题记

  二月河畔,还有些凛冽的春风里,我却邂逅了冬天不愿离去的背影。清晨的天空有点灰暗,大地有些萧瑟,完全不同于夏天湛蓝的晴空和碧波荡漾的芦苇丛林,我却一样的喜欢,因为这里是我的乐园。酷暑时节,曾经在这里和闺蜜牵手散步,穿行在百亩荷塘的画卷中,一路相携,笑而不语也是懂得。二月,在这里独行亦是一种境界,万物宁静平和,一切仿佛沉醉在上天庇佑的氤氲中,放下心灵所有的负累,性格有点自卑的我又可以抬头重拾往日的自信与勇气。

  晨雾散去,阳光肆意地泼洒在辽阔的河岸上,变成了近乎于泥土的温暖色彩,朴实低调的暖意蔓延开来,二月的河畔吐故纳新,沉浸在枯荣交替的繁华里。昨年的玫瑰没有凋零在谁人之手,却色彩黯淡成忧伤,还在今朝的风中依然姿态优美地等待。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已穿过了陈年的枯草,从一片稀疏的新绿中脱颖而出,小小的新叶也不甘寂寞,层层叠叠想要长成花的样子,而花呢?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一些果,有豆荚般的,也有成簇的米粒样的,还有山楂果般大小的,似乎不懂得已经又过了一个年头,依然翘首在枝头。也许,它们在正丰硕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和收获,却要倔强地坚守在枝头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个美好的世界,隔年的果都不愿匆匆离去,那么人呢?也许闭上眼与世界告别时,一定是无限眷恋的,放不下身后的事,放不下身边的人,就像这些果实,终于目睹到了河岸边水洼里几朵新开的碗莲,长成了一团巴掌大的鹅黄,被许多绿中泛红的荷叶簇拥着,小巧精致,花蕊纤细,惹人怜爱。俯身低眉探望,让人不禁妄想着能够羽化成仙,一步步轻踩荷叶,款款而来,深嗅她的清香,亲吻她的优雅。

  二月的河畔生机无限,可我却要说,眼里那些打动人心的景致却只是陪衬,二月的河畔自有它桀骜不驯的风骨,它给了世界最浓烈的枯黄。枯黄得没有尽头,枯黄得层层叠叠,枯黄得让人感觉在这里恍如隔世,一望无际的芦苇就是耀眼的主角。别说二月的芦苇还在静待返青,完全不是诗经里的蒹葭苍苍,没有佳人在水一方。殊不见浩荡的春风里,依然枯黄的芦苇自有风情。

  或者像宫廷外的列兵一样傲娇挺拔地站成整齐的一列,恭候欣赏它们的人有幸路过;或是小桥边遗落的细小的几株,清纯雅致间透露着一丝孤单与忧伤;或者是水之洲上密密麻麻地长成了太阳形状的芦苇阵,看起来密不透风,坚不可摧,就像谁也无法攻破的城堡。不于止此,千姿百态,还有很多。

  自然就是这么神奇,和这芦苇一样,世间万物从生到灭,总有着从来都不重样的自我姿态,即使是最简单平凡的植物亦是如此,想必人也应该是一样的,从来简单平凡但却独一无二。与这些挺拔的芦苇一样,你的独一无二足够让你脊梁坚强地面对自己与周遭的际遇。

  二月的河畔,万籁俱静,行走在芦苇吞没的小路上,我又一次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轻快而有力。偶尔也听到一只小鸟的叫声,半天却寻它不着,淘气的小精灵也是这里的主人之一吧,却要羞涩地躲起来。其实,不必惧怕,因为我和它一样,也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吧,只是它常住,我却不常住,我和它一样地爱惜这里的一草一木,爱惜我们的河畔,我们的身体的家园或者灵魂的家园。

作者|袁凌华

  公众号:岐山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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