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早秋》唐诗鉴赏答案 《早秋》全诗赏析
《早秋》由许浑创作,被选入《唐诗三百首》。这是一首咏早秋景物的咏物诗。这首诗描绘初秋景色。前四句写早秋的夜景,五、六两句写早秋的昼景,在描绘秋景的过程中,诗人注重高低远近,落笔细致而层次井然。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这首古诗吧。
《早秋》
作者:许浑
遥夜泛清瑟,西风生翠萝。
残萤栖玉露,早雁拂金河。
高树晓还密,远山晴更多。
淮南一叶下,自觉洞庭波。
《早秋》【注解】
遥夜:长夜。
泛:指弹奏。
瑟:一种弦乐器。
西风:秋风。
翠萝:青萝。
萤:萤火虫。
金河:即银河。金:一作“银”。
晓:破晓。
还密:尚未凋零。
淮南一叶:典出《淮南子·说山训》:“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唐人诗据此引申为“一叶落知天下秋”。
洞庭波:《楚辞·九歌·湘夫人》:“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此句一作“自觉老烟波。”
《早秋》【翻译】
长夜里流荡着凄清的瑟音,西风轻轻吹拂着地面的藤萝。栖身于白露间的残萤泛着微光,早飞的大雁掠过秋夜的银河。高高的树木在晨雾中显得密集,阳光明朗时,远处的青山也看得十分清晰。《淮南子》里说一叶落下便知岁暮,我见到落叶也觉察到洞庭湖已涌起秋波。
《早秋》【韵译】
漫漫长夜中泛流着琴瑟的清音;青萝轻拂好象有西风飕飕而生。
白露凝珠的野草栖留几只残萤;秋之晨雁群掠过银河向南飞腾。
高大的树木拂晓看来尚未凋零;阳光下遥望远山层次格外分明。
淮南子有一叶落而知岁暮之句;我悟到洞庭波兮木叶下的诗情。
《早秋》【评析】
原题三首,此为第一首。诗写早秋景色,创作年代不详。题为“早秋”,诗则句句扣紧早秋景色着笔。首联写早秋萧瑟凄清气氛。中二联则从上下远近各个不同角度描绘早秋之景,俯察仰观,近看远眺,昼夜早晚,目之所见,耳之所闻,全是秋声秋色。末联用典浑成,亦是点早秋,且叶下、波涌又与首联西风相照应。针线细密,疏朗有致,写景逼真,宛然一幅早秋立体图画。
“遥夜泛清瑟,西风生翠萝。”整整一夜都听到轻轻的瑟瑟秋风。西风跟秋天有着自然的联系,就如同西北风是冬天的象征一样。作者的浪漫情节在第一句就展现无疑。
“残萤栖玉露,早雁拂金河。”玉露跟秋风是孪生兄妹,因而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银河变成了金河,也是秋天色温所致。一个残字,在此开始给人秋愁的暗示。毕竟昆虫是变温动物,对环境温度的依赖最强,一到秋天,就得最先发愁越冬事宜。大雁是侯鸟,越冬也得雁南飞。所以这种虫鸟的描写,算是秋天早晨的经典。
“ 高树晓还密,远山晴更多。”把读者视线又从前一句的淡淡秋愁中拉回到秋高气爽的意境中。面对清晨高大树木浓密的树冠,茂盛的枝叶,还有目及远山的晴好天气,人们一般都会感觉爽,产生流连其中愿望。树叶作为高树大家庭中的一员,自然也应该尽情享受秋高气爽中的融融亲情,然而后面却看到有一片叶子要离开。这一句从前一句的略微转折,实际上是为了推出最后一句的高潮作铺垫。
“淮南一叶下,自觉洞庭波。”可谓是画龙点睛之句。没有感情色彩的早秋的画面,因为这一句,就赋予了浓厚的浪漫情感。作者抛开花草,选择最没有感情的木叶来渲染这样的浪漫色彩,实在是集生命之精华,情感之大成的经典之作。
全诗的结构,从秋风开始到一叶下,一连串的秋景描写,循序渐进,引人入胜。第一句与最后一句,充满想象与浪漫。而中间两句,机构严谨,对仗工整。达到了严密与豪放天衣无缝的结合。
《早秋》【讲解】
这是一首写早秋景色的咏物诗。诗人以清丽的笔调描绘了遥夜、清瑟、西风、翠萝、残萤、玉露、早雁、远山、落叶等初秋景色。在描绘过程中,诗人从听觉及视觉的高低远近着笔,落笔细致,层次清楚。无论写景还是用典,都贴切自然,紧扣“早秋”这一主题。
诗的前四句写初秋的夜景:
“遥夜泛清瑟,西风生翠萝。”漫漫长夜,荡漾着清冷的瑟音;凛凛西风,吹拂着青萝轻轻飘荡。
“残萤栖玉露,早雁拂金河。”几只残存的萤火虫,栖息在沾满白露的野草上;清秋的拂晓,一行大雁掠过星光淡淡的银河。
诗的后四句写初秋的早晨:
“高树晓还密,远山晴更多。”曙光初照,高大的树木依然枝叶繁茂;晴空万里,峰峦迭翠,层次格外分明。
“淮南一叶下,自觉洞庭波。”古人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如今见到淮南一叶飘零,我自然感觉到:洞庭湖的秋天就要来了。
《早秋》【作者介绍】
许浑(约791~约858)字用晦,一作仲晦,祖籍安州安陆,寓居润州丹阳(今属江苏),遂为丹阳人。武后朝宰相许圉师六世孙。文宗大和六年(832)进士及第,先后任当涂、太平令,因病免。大中年间入为监察御史,因病乞归,后复出仕,任润州司马。历虞部员外郎,转睦、郢二州刺史。晚年归丹阳丁卯桥村舍闲居,自编诗集,曰《丁卯集》。其诗皆近体,五七律尤多,句法圆熟工稳,声调平仄自成一格,即所谓“丁卯体”。诗多写“水”,故有“许浑千首湿”之讽。
从总体 上说,许浑缺乏对现实的自觉关注与刚健高朗的性格,追寻旷逸闲适、逃避社会的思想在他诗中显得更特出。所以,尽管他也写过不少咏史诗,如“荒台麋鹿争新草,空苑凫鹜占浅莎”(《姑苏怀古》),“行殿有基荒荠合,陵园无主野棠开”(《凌歊台》)之类,但他在叹息的同时并没有批判意味,而是情绪更偏于消沉,一味哀叹岁华变迁,给人以灰暗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大量地写的是消极恬退的闲适诗。
从艺术角度来看,正因为他反复咏叹个人境遇和描写闲适的生活,诗的内容很单调,虽然技巧娴熟,意境却容易重复。像“扣舷滩鸟没,移棹草虫鸣”(《送同年崔先辈》),“鱼沉秋水静,鸟宿暮山空”(《忆长洲》),这种以鸟禽虫鱼来点缀的句子单独地看还不错,写多了就成了俗套,后人所谓“许浑千首湿”(《苕溪渔隐丛话》引《桐江诗话》)的说法,就是对他总是重复地用“水”、“雨”之类景物构成诗境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