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回忆感怀的文章:书信

洪华 1172分享

  编者按:现在是手机时代,转告消息用微信,短信,或者电话就足够了,传统的书信已是没几人在用了。

  书信

  时下,人们几乎都不写信了。手机的普及,让原来书信的切能轻松实现,谁也不会费纸费墨了。书信,已退居幕后,被人们相忘于江湖。

  由于工作关系,我还不时写一些。一些作者在副刊上发表了作品,求报心切,非要我给寄一张。没办法,只好找了信封,放入报纸,写好地址,跑到邮局寄出去。

  说起来,这算不上书信。而真正的书信,我却存有一箱子。我有一个银灰色箱子,由木头和三合板制作,是大哥送给我的。那年我考上高中,大哥送给我这个箱子当礼物。从高中而大学,从毕业到参加工作,十几年间,同学、朋友的来信,塞了满满一箱子。

  如果不是找各类证件,我也不会一次次打开它。每次打开,都要一撂撂拿出,一封封验看,看里面是不是夹着要找的东西。书信林林,五花八门;其作者众,有女有男。每次翻看,都要时光倒流,唏嘘感叹,起一番情感的波澜。

  那时,接到来信,大都要回信。或者,寄出一封信,才会收到一封。说起来,箱子里的每一封信,都对应着我的一封。有时想,曾经书信往来的你,是否还存着我的信?

  那时青春年少,处事轻狂。写封信,也要潦草到极致。以致于协庄大姐来信时,特嘱我字要写得板正些,你是大学生呢。后来,注意了些,但总是写不好。

  参加工作后,与魏健、姜静楠等诸位大学老师通信,字才写得工整了些,像小学生写仿,恭恭敬敬。后来才明白,字写得板正,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敬。

  翻看信件时,妻子见我凝神注视,每每怀疑我旧情难忘,数次要我一烧了之。怎么会呢?咱学生时代老实本分,思想单纯,是好孩子一个。所有来信,都是谈同学、师生情,不掺杂其他。更重要的是,现时代,谁还会存着一箱子书信呢?

  有一次吵架,级别很高。她一怒之下,把我写给她的信付之一炬。后来,每每重温恋爱时光,总遗憾没有了感情载体。有一次翻看箱子里的书信,竟找到几封她写给我的。当面读给她听,她又羞又恼,想一把夺去撕掉。我赶紧收起,锁进箱子。看我一箱子的书信,她已是悔之晚矣。

  书信,虽没有手机便利,却能长久地留存,让人记住某些人、某些事、某种情。它是历史的见证,是时光的沉淀,更是生命割舍不掉的记忆。每每翻看,实是旧情重温。

  这是我的事,下面说说别人的。

  前几天上班,赫然发现桌子上躺着本书,书名曰《心之声》。打开一看,竟是一本书信集。书的作者,是我尊敬的老领导刘恩茂先生。刘恩茂原为宣传部副部长,无论干工作还是务家事,都是个有心人。他不仅将几十年的书信完整保存,还整理付梓,实在让人佩服。里面不仅有亲朋、战友的来信,更多的是他写给别人的信。

  历史上,名人间的书信结集不乏其例,像鲁迅先生与许广平的《两地书》,傅雷写给子女的《傅雷家书》等。翻阅这些书信,看到的是他们同于常人的情感,和异于常人的识见、思想,结读者以极大的情感震撼和思想启迪。而刘恩茂呢?不过是一名受过兵营磨练的基层宣传部领导。但翻看书中的一封封书信,蕴藏其中的浓浓亲情却扑面而来。从信中,能感受他对亲朋的眷念,对家乡到思恋,对战友的关怀,能体会到他的正直、善良、无私、爱心。

  说起来,他的《心之声》,实在算得上寻常百姓书信往来的一个标本。

  作者: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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