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旅行的话题作文:神往敦煌

青瑜 1172分享

  编者按:风沙在舞,心在燃烧。蓦然回首,莫高窟已在落日红辉中越过千年的纷扰,显得寂寞而凄凉,只有佛固守着这一顷荒园。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篇《神往敦煌》。

  敦煌,那个神秘而传奇的梦幻之地,不知从何时起,我就对它无比神往。今天,我启程了,独自去赴约,去那个遥远的地方,赴一个与天地的约会。

  午时的阳光,浩浩荡荡,夏日的高原紫外线辐射着剑一样的锋芒。时光的客车载着我们,从夏都西宁出发,沿着曲折盘旋的青藏公路驶向远方。驶过日月山,透过车窗远望黄土高原,那文成公主用宝剑劈开唐王李世民赠送的两爿铜镜化成的日亭、月亭,那汩汩泪水汇成的倒淌河,使我对那西去不复回的娇美大义的奇女子肃然起敬。车子跃上青藏高原,向天的尽头飞驰。青海湖蓦然展现在天边,无边无际的浩瀚、旷美,美得莽荡,美得苍茫,美得令人心旌摇荡。与湖为伴,一路前行,看不够湖的蔚蓝、澄澈和宁静。

  黄昏,落日,荒漠。过了黑马河,草原已甩在了身后,如血的残阳至晚八时半还迟疑地在西山张望。四野茫茫,死一样寂静,不见人家,不见牛羊,只有骆驼剌、芨芨草和一两具动物头骨在车窗外闪过。远处山谷,风卷沙扬,遮没了斜阳。第一次见到的戈壁果真是如此的荒凉,但仍然出乎意料地让人震撼。

  然而,更让人震撼和颤栗的,是那些不畏艰险一路前行的朝圣者。他们或独身一人,或三、两人同行,有的甚至带着几岁的孩童,就象穆斯林到麦加朝圣那样,先仰面拜天,再长跪拜地,然后五体投地敬拜佛祖。就这样背负行囊,一个轮回接着一个轮回,向西,向西,向着敦煌,向着拉萨,向着他们心中的天堂。就这样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迢迢朝圣之路。何惧山高路远,地老天荒。那种矢志不渝的信念和近乎愚昧的执着让人难以置信。我也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独自前行在通往天堂的路上?

  夜行车在一个叫德令哈的地方停息,夜行的路人叽哩呱啦的蛮语,才使我深切的体会到,我已来到异域他乡,一个如此陌生的地方。德令哈,蒙语,意为“广阔的天空”。车行梦中我还真来到那广阔浩渺的天堂,来到佛的身旁,醒来却是漆黑一片。几番梦醒,企盼着天亮。

  天终于亮了。晨曦初吐,敦煌就在前方。一夜的重负被轻轻抹去,一股纯净清新的力量充盈胸间。

  到了鸣沙山就到了敦煌。鸣沙山是横亘于荒原之上的一座沙山,因风舞飞沙鸣响而得名。方圆数里,一片浑黄,巍峨的沙山高高耸立。有骆驼长队驶过古丝绸

  漫漫沙路,声声驼铃在耳畔回响。山脚下竟有一汪清泉,汇聚成湖,呈月牙形静静地流淌,故名月牙湖。茂密的绿树环绕湖边,形成一片绿洲。绿洲内建有环廓小亭,十分别致。在没膝的流沙中跋涉攀援,登上沙山,眺望四时,天高地远,万里无云。大吼一声“鸣……沙……山……我……来……了……”,然后坐托盘飞沙而下,那种巅狂刺激实在过瘾。后在途中打腹稿作诗一首:

  戈壁荒原一大驼,我在驼上舞和歌。

  飞沙直下三千尺,又见牙泉泛碧波。

  敦煌市中心街头有反弹琵琶的美女塑像,飞沙给白色的身躯披上一层灰黄的轻纱。月牙泉的泉水洗不尽敦煌琵琶女的尘土,阵阵怨幽的羌笛伴我来到那个深不可测的莫高窟。“声声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素有“东方艺术明珠”之称的莫高窟又名千佛洞,这座在鸣沙山东麓断崖上依山而建的神窟,始建于东晋太和元年(公元366年),历经10个朝代,连续营造千年之久。它集建筑、雕塑、绘画于一体,融中原汉文化、西域少数民族文化和外来文化于一炉,成为世界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艺术宝库。现存洞窟492个,雕塑2400多尊,壁画45000平方米。在一个个洞窟中,我们看到一卷卷发黄的佛教骈文闪耀着华丽的文采,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彩绘,展示着当时当地的民俗风情,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彩塑,诉说着一个个佛教故事。那数十米高的什伽牟尼、弥勒佛像和数十米长观音卧佛,让人仰视而不可及。那肃穆端庄的佛影,让人们感悟着修身济世普渡众生的佛经教义。那飘舞灵动的飞天,让人们看到长天漫舞的天国神韵。我们只观瞻了八、九个佛洞,从所窥一斑中,已感受到敦煌艺术无与伦比的辉煌。

  然而,令人无比伤心的是,如此瑰宝,引来四方盗贼垂涎。更有清廷腐败,道士王圆箓卖宝求荣,以致壁画遭窃,藏经洞中五万余件经卷、文书、绢绣、画像被外国列强洗劫一空。听着血和泪的解说,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风沙在舞,心在燃烧。蓦然回首,莫高窟已在落日红辉中越过千年的纷扰,显得寂寞而凄凉,只有佛固守着这一顷荒园。传说得道的高僧可以烧出舍利子来,那么往古的佛教文化能否在历史的长河中坐化?在它的西麓,千年不涸的月牙泉已经断流,靠人工泉维系着虚幻的美丽,不知歌手田震在唱《月牙泉》时心境如何?敦煌市每年降雨量仅39毫米,而蒸发量却达2000多毫米。祁连山的冰川够我们享用多少年?土壤在沙化,绿洲在萎缩,当年水草丰美的敦煌现在已风光不再。多少年后,它是否也会成为楼兰第二?西望阳关、玉门关,山高路险,飞沙满天。心中全无一丝绿意,更无当初欲前往探古之幽情。只得遥对西天,望而却步了。据说古阳关已被流沙掩埋,玉门关也都只余断垣残壁,当年古丝绸之路的繁华已随历史的云烟湮灭,只剩下一串串铁马金戈的悲壮故事。

  哦!敦煌,在这里,我与天地约会,与佛约会。佛给了我一个诡谲绚丽的艺术世界和一个虚拟的极乐世界,我回赠一首《水调歌头·游莫高窟》:

  千年莫高窟,一部伤心词。万卷经著 ,旦夕遭劫佚东西。国败山河破碎,丝路花雨湮灭,瑰宝遭劫洗。什伽佛陀泣,弥勒也凄凄。天地动,赤旗捲,鬼神奇。千年壁画,重现天日万民嬉。长袖飞天当舞,还谱塞上新曲,老夫空自悲:壁画可重绘?骈文可重奇?

  意犹未尽,又补一首《塞鸿秋·望阳关》:

  风吹沙舞山路险,勒马远望阳关远。我劝天公重抖擞,遍洒甘霖润桑田。极目望神州,回首犹眷眷。此来夙愿添新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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