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冬天的散文故事:初冬随想(2)
每一件事情,总会有它的另一面,好事里面有坏事。前几日的某个早上,碰见一位学生家长,说如果今年没有闰月的话,都快十一月了,你们咋还没有调整时间呀?我一拍脑门,竟然忘记了闰月。
今年春季新栽的树,还快乐的像幼儿园的孩子,不识严寒的滋味。不大却耀眼的绿叶婆娑着梦想,不壮却笔直的枝干秀起了肌肉。儿童眼里的世界——只生欢喜不生愁。
一棵树,自栽植以来,就该呆在一个地方,晒一个地方的太阳,吹一个地方的风和绿一个地方的风景。记得校园中路两旁新栽的两棵紫槐,一个多月了,不见动静,着实让栽树的人心急,害怕好心办了坏事。大拇指粗两米多高的枝干,本以为只能做了老陈的刀豆架,了却了一棵树最后的尘缘。但是,只隔了一个周末的时间,就见着了这两棵树的葳蕤,一拃长的一串串绿叶,苍翠欲滴。我惊喜的简直要叫出声来。老陈在不远处的李子园拉枝,我就问他,“这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吧?”老陈说,“前面的时间,它只顾扎根了,忘了头上的事”。如此甚好。如果像我想的那样,刚一开始就急着争夺和占领天空,也会步了春秋时期那个贪得无厌的智伯的后尘。
竹子也和紫槐一样,被人逼着挪了一步,不能在出生的地方独善其身,以至终老。它初来乍到时,并不像光秃秃的紫槐,显得穷酸,倒有几分清高,与房脊一般高的个子,满身的郁郁葱葱。清明节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吹着西风,它就一直向东偏,闲人去扶正,又偏东,直到老骆找来一根废旧的护套线,一头拴着竹子,一头拴在西边的黄杨根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才不会在竹子上找到昨夜的风。后来,在密密麻麻的细叶之间,一只鸽子建了一个家,下了两个蛋。起初都是秘密的,竹子却调皮捣蛋,一股脑儿的落光了叶子。善良的人看见了装作没有看见,帮着鸟儿保守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但它却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抛弃了蛋,自顾自的飞远了。后来,竹子又长出了新叶子,鸟儿却没有再回来,可能是想着竹子和人一起合谋骗它哩,骗它的蛋或者身。是啊,门前栽上竹子,你也不一定清高。
初冬的夜晚,一个人坐在窗前,看夜幕慢慢的浸润开来,闻见淡淡清香弥散周遭。人生呵,其实也就是初冬黑夜里的这么一片旷野,走在其中,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路。身后却一片光亮,广袤无垠。然后,每迈出一步,路就亮一截,身后就亮一片。但人总不能永远活在身后的光亮里呵。人生路,其实也就是开拓光亮的一条轨迹。
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小梁又说起有认识不认识的几个男人打听我,到底在写,还是没有。感谢那些不图吃不图喝而记得我的人,岁月安暖。我的手指,正在键盘上沾染着初冬夜晚的情绪,在灯光下如苔藓般悄然蔓延……
【本文作者: 刘宝生 】
【微信公众号:底线文学 (huhuwenxue2016)】
【本文为原创文章,版权归作者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